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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說：&ldo;她丈夫喝醉了，耍酒瘋唄。&rdo;

女人說：&ldo;只說對了一半，昨晚女人不小心打碎了酒壺，男人已經喝了不少，就藉機發火，把他老婆給打死。&rdo;

我問：&ldo;可他又是怎麼死的？你乾的嗎？&rdo;

女人搖了搖頭：&ldo;我在這村子裡沒害死過一個人，村裡鬼魂多怨氣重，被老鼠藥毒死的、被家人餓死的、丈夫打死的、受婆家虐待自殺的、走盤山道遇到大雨摔下懸崖的，太多了，一到晚上就全出來轉悠。&rdo;

怪不得村子裡晚上沒人敢出來，原來是這樣。我大著膽子走過去，借著昏暗的夜色仔細打量這個女人，她大概二十六七歲左右，苗條清瘦，兩眼放著精光，一看就知道不是簡單人。我問：&ldo;就因為和夫家的人不和睦，你就這樣整他們，還殃及全村人，這恐怕不好吧？&rdo;

女人嘿嘿笑著：&ldo;你知道我下的是什麼蠱嗎？&rdo;

我低頭看了看胸前的五毒油項鍊，說：&ldo;你下的不是蠱，是南洋降頭。&rdo;

女人一愣，顯然覺得很意外：&ldo;為什麼？&rdo;

我笑了：&ldo;我對苗族蠱蟲不太瞭解，但也知道蠱是一種毒蟲，由主人驅動施放，能在人體內作怪，也有藥可解，但它不能導致精神錯亂。而這村裡的人各有症狀，還有發瘋得精神病的，應該不是蠱蟲，而是你把降頭粉混在井水裡。另外，還有這個。&rdo;我拎起五毒油項鍊上的墜子。

女人問：&ldo;那是什麼東西？裡面的黑色液體是降頭油？&rdo;

我搖搖頭：&ldo;不是，這液體叫五毒油，有陰靈在附近就會顏色加深，你身上有陰氣，說明你也是個修黑法的。&rdo;女人眼前一亮，我大概能猜出她的心思，就加了小心，果然，女人迅速伸出手去抓項墜，我連忙向後躲，差幾公分就被她搶去了。女人說：&ldo;不怕你不給我，明天你的腹疼還會發作，到時候你會疼昏過去，看誰幫你。&rdo;

我說我的朋友就在泰國，我已經給他發了訊息，他認識很多東南亞阿贊，很快就會來救我。女人半信半疑，對我說：&ldo;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rdo;我直說了是王宏找的我。女人問：&ldo;你知道王宏是誰嗎？&rdo;

&ldo;他是本村人，在畢節開了一家婚介所，你也是在那裡和他認識的吧？&rdo;我回答。女人說：&ldo;你又說對了一半，我是和他在那個所謂婚介所認識的，但他根本就不是什麼開婚介所的，而是個人販子！&rdo;我大驚，說你有證據嗎？女人冷笑不答，從窗戶繞到大門處，啪啪幾聲響，不一會兒門就開了，女人把門推開，手裡拎著一把斧子。我警覺地走出來，女人也不說話，逕自走向她家的方向，我只好在後面跟著。

到了她夫家，女人開門進去，我也跟著走進這間房。屋裡有一股怪味，又腥又臭，又混合著藥味和腐爛味道。總共有三間房，女人的房間裡有個年輕男人躺在床上，赤裸上身，呆呆地看著屋頂，屋中央有一口大缸，蓋著竹蓋。旁邊小板凳上坐著一名老者，頭盤藍巾，在案板上用菜刀剁著什麼。

女人坐在椅子裡，指著床上的男人：&ldo;這就是我丈夫，也是他花了三千五百塊錢把我從王宏手裡買到家的。&rdo;

我很意外，那男人側頭看了我一眼，又轉回去繼續看屋頂。女人說：&ldo;我爸爸是雲南貢山人，媽媽是緬甸人。外公在緬甸北部是很有名的降頭師，自從媽媽嫁到貢山之後，他們倆就經常吵架，有一次吵得很厲害，爸爸就離家出走，從那以後再也沒回來。我經常問爸爸還會回來嗎，媽媽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