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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動的是手指,然後,他上前一步,撿起地上的寒露天,與從阮霰指間掉落的兩枚鴻蒙戒。
阮霰只留下了這些東西。
原簫寒把刀佩在自己腰間,將戒指戴到自己手上,當第二枚鴻蒙戒推至指根時,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天字七號被一併帶走了。
他蹙起眉,難道說,天字七號也是月神神魂的一部分?
仔細想想,似乎不無可能,天字七號沒有固定形態,可自由進出阮霰識海,透過意識進行交流,而阮霰說不清它的由來根底,只知道是從出生時刻就陪伴在身邊了。
可這樣一來,天字七號在阮霰身邊扮的到底是怎樣一種角色?是監視?是督促?還是和阮霰一樣,同樣擁有獨立思維,是與月神脫離的個體?
參不透,悟不出。原簫寒垂下眉眼,兀自搖頭,答案唯有等待阮霰回來,才能揭曉。
原簫寒便在原地坐下,閉上雙目,安靜等待。
時間的流逝變得模糊,漸漸的,原簫寒感覺不到日升與月落。風動抑或花動,於他而言都再無區別。
直到那日,一傾桃花謝盡,鳴劍山莊的人找來此地。
「大人,副莊主說,聖書有了新提的指示。」來者乃是鍾靈,他盤膝坐到原簫寒對面,注視自家莊主大人許久,輕聲說道。
原簫寒沒動,連眼皮都沒掀。
「是關於阮前輩的。」鍾靈抿了一下唇,又道。
對麵人的眼眸猝然抬起,「聖書說了什麼?」
「聖書給出的提示不太詳盡,只讓你在春山尋找神墓。」鍾靈道。
「原話是什麼?」原簫寒沉聲問。
鍾靈將一張紙條遞過去:「喏。」
寥寥數字一眼便掃完,果然語焉不詳,只言尋找神墓,未曾說明要如何尋找、找到後又該如何。
但至少讓原簫寒得到了一個方向。
「神墓就在春山?可真是機緣巧合。」原簫寒拂袖起身,抖落一身殘花,慢條斯理說道。他神色依舊懨懨,眸底無甚光彩,垂著眼角,往春山的方向步步行去,身影蕭索,又透著一股清倔。
鍾靈跟在他身後數丈遠處,至中途,原簫寒倏地開口:「你不必跟來。」聲音低沉,透著一股子冷與倦。
鍾靈張了張口,想說點什麼,但終究是未發一言,無聲告退。
原簫寒沒有忙著尋找,他回到春山山巔的宮殿,將那些或凋謝或枯萎的花草進行一番打理,鏟掉阮霰不怎麼喜歡的,種上能入得他眼的新苗,然後採摘當季的果實,釀出許多酒,存入地窖裡。
這些事情做完,已是五月初五,端午之節。
氣溫日漸走高,空氣裡燥熱飄忽不定,原簫寒包了三個甜粽子和五個鹹粽子,又開發新品種,弄了兩個辣的,食之味道甚為奇妙,於是全送給了上門找揍的阮方意,然後將人一腳踹出春山。
這之後,他終於開始尋找神墓的位置。
尋龍點穴並非原簫寒擅長之道,但他在江湖上名氣甚大,出價又高,懸賞一經發布,便有精通於此的人接領任務,擅長陣法幻術的沉香亭也派來弟子,但一日又一日過去,都不曾得到結果。
神的墓穴,到底與尋常墳墓不同。
原簫寒面無表情,回到山巔宮殿,打算從頭理順思路,切入別的角度,來解這個謎題。
神墓,春山。
春山刀,阮雪歸。
謎底當是與阮霰相關,但難以尋出個根據與緣由,原簫寒愁思不休。
就在這時,窗外一片飛花打著旋兒來到室內,起起跌跌,最後落到放平在刀架間的寒露天上。原簫寒心底忽起一念:神刀會不會與神墓有關聯?
思及此,原簫寒立時著手去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