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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一帶,近些年來已算得上是綠林幫會中最為猖狂的兩撥人物,唉,老夫與他們素來河並不犯,卻不料這些角色為了擴充勢力範圍,竟尋到老夫頭上——”
老人微微一頓,又沉聲道:
“老夫世居魯境流坡塢,承先父遺蔭及道上朋友賞臉,尚混得薄有虛名,但是,壞也壞在這裡,‘灰旗隊’‘莽狼會’在月前一個晚上,便大舉而來,見面之下,當即提出兩個條件,一是要老夫加入該等盟下,共同為非做歹,一是即日離開流坡塢三百里以外,永不能回,唉,老夫雖然自知力量薄弱,難與彼等抗衡,但是,卻也不能容人如此欺侮——”
楚雲沉靜的一笑,道:
“於是,樑子便結下了?”
銀髯老人目光黯淡,點點道:
“是的,老夫年雖老毫,卻也忍不下這口氣,當即翻臉動手,在這一仗,尚幸老夫門下弟子齊心用命,拼力抵擋之下,雖然傷亡累累,卻將彼等擊退,只是,這一仗打得太僥倖了,‘灰旗隊’及‘莽狼會’首要人物大多未到,老夫正自慶幸,不想在第三天,‘灰旗隊’首領‘銀戈飛星’常大器及‘莽狼會’瓢把子‘九輪君子’古機率領大批好手到來,唉,一場激戰之下,老夫師弟七人落得五死二傷,門下弟子更是傷亡殆盡,六十年來辛苦創立的基業,亦在旦夕之間,冰消瓦解……”
楚雲十分同情的注視著車內這位白髮蒼蒼的老人,誠摯的道:
“前輩,你是否也在這一戰中受傷?”
老人苦笑一聲道:
“不錯,老夫在與常大器拼鬥之時,吃他一掌印在肋下,又被‘莽狼會’右使者曹功偷打了一枚金菩提在肩頭,尚幸老夫體魄硬朗,拼命突圍而出,但是,老夫一生中辛苦掙來的薄名,卻也放逐流水了。”
楚雲雙目微閉,沉吟不語,銀髯老人咳嗽了一陣,徐緩的道:
“老弟,萍水相逢,陌路相交,老夫本不該交淺言深,與你毫無關連的提起這些不幸之事,倒令老弟你見笑了。”
忽然,楚雲睜開眼睛,沉聲道:
“請恕在下冒昧,前輩可是魯邊‘白獅門’掌門人,號稱‘美髯神鞭’的魏百豪魏老前輩?”
銀髯老人微覺意外的一怔,隨即呵呵笑道:
“不敢,魏百豪正是老夫,想不到老夫於此窮途潦倒之際,仍然有人識得老夫賤號……”
楚雲一笑道:
“魏前輩,吾等俱為江湖中人,扶危濟困,乃為理所當然,何況前輩大名,在下更是素仰已久,現在,在下不妨言明,前輩所以不嫌在下愚魯,直告目前境遇,是否有意令在下薄效棉力?”
美髯神鞭聞言之下,不由老臉一熱,窘迫的道:
“老弟,說實在話,老夫亦不願再作虛套,老弟適才教訓老夫門下弟子之際,身手之超絕博奧,老夫已曾親眼目睹,老弟你一臉正氣,行事磊落光明,老夫即知為可信可賴之人,目前,老夫等已是山窮水盡,四面楚歌,加以‘灰旗隊’‘莽狼會’等追兵在後,意欲趕盡殺絕,滅我‘白獅門’根脈,老夫身受重創,心餘力繼,門下隨行弟子,俱皆技藝平平,故而甘冒老弟拂袖之危,意圖請賜一臂之助……”
老人話尚未完,楚雲已豪邁的一笑道:
“前輩無需如此,區區小事,在下敬候差遣便了!”
這位魯邊“白獅門”的掌門人,感激逾恆的伸出一雙顫抖的手,緊緊與楚雲相握,在面部的皺紋重疊舒展中,他沉緩的道:
“疾風知草勁,患難現親朋,老弟,多少異日奉承抬舉老夫之人,在此刻俱皆離棄老夫而去,他們畏懼與落魄的‘白獅門’再有交往,他們深恐與己身的利害有所衝突……老弟,你不但不記者夫門下適才冒犯之過,更以陌路人的身份慨允助力,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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