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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聲說話,伴隨著他的聲音彷彿有冷風拂過,就好像有誰站在你的身後緩緩吹著涼氣,冷颼颼,冰冷的虛汗瞬間爬滿了整個脊背:“你怎麼會有招魂鈴的?那是來自於地獄的東西。”
他似乎對於這一點很執著,靜靜地站在詭異的紅月下,專注的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到了那一串小銅鈴上。
“招魂鈴的確是來自於地獄的東西,不過……我也本就是來自於地獄的人。”
兩人沉默著對視,祭司忽然冷笑了一聲,平平淡淡的語氣裡卻莫名的透出一種嘲諷,他輕聲說:“你確定你是人?”
“我不是人,但是……”墓也隨之劃開一抹譏嘲的冷笑,淡漠地望著魔界祭司,“你又何嘗是?”
墓話音剛落,忽然一躍而起,手中的銅鈴又開始“鈴鈴鈴”的響個不停,懸掛在天際的緋色的圓月也隨著這陣鈴聲而逐漸變得扭曲起來。看來的確是幻境,而且還是用這鈴聲來營造出的幻境。
藍調瞳孔緊縮,拉著玫猛然退後了幾步,下一秒,他們原來所站立的地方居然燃起了一團腥紅色的詭異火焰,不消片刻,那一片土地便猛然塌陷了,泥土碎石“簌簌”地往下落,彷彿能就這樣一直落到地獄裡去。
藍調一揚手打出一道咒文,數道冰錐卻直直地穿透了墓的身軀,落到了他身後的樹叢中,高大粗壯的樹木瞬間被凍結成冰,然後一片片碎裂開來。
“還是幻象麼?”藍調停止了攻擊,喃喃自語。
祭司皺著眉說:“不是……攻擊是真實的。”
藍調望向祭司所在的方向,原來之前他並沒有躲避墓的攻擊,而他此刻正懸浮在塌陷的土地上方,身上那件扣得嚴嚴實實的墨色長袍也被那一串火焰灼燒了些許。
意思是說,他們只能被動地承受著墓的攻擊?
墓看著藍調等人一臉苦惱困擾的表情,似乎心情很愉快,小銅鈴的節奏也跟著變得輕快了起來,衣袖微揚,數千萬道的冰錐密密麻麻地從天際落下,連懸在半空的月光都被遮擋住了,只留下一片陰沉沉的黑暗,藍調抬頭望去,只能透過重重冰錐凝成的幕布隱隱約約的看到零零散散的緋色的光亮。
按理來說,一次性發出這麼的冰錐,因為魔力有限,分攤在每根冰錐上的威力也就應該減小很多,除非是使用上古禁咒。然而藍調卻清晰的從這些冰錐中感覺到的龐大的魔壓,每一根都像是他之前發出的那一根冰錐的複製體,所蘊含的魔力不多也不少,然而密密麻麻的一大片,這簡直就像是一個大型的九幽禁咒。
不得已之下,藍調只得在自己周身佈下層層結界,然後在頭頂上方的空氣中鋪了一層火焰,希望藉此能延緩或是減弱冰錐的攻擊。然而效果卻顯然並不怎麼好,這些冰錐絲毫不受火焰的影響,直直地砸了下來。
果然,墓的攻擊並不是幻象,結界消耗地很快,藍調不得不一直往結界中輸入魔力,以維持著這層薄薄的防禦。
“搞什麼?難道就沒有辦法破除這個幻境麼?”藍調一邊艱難地抵擋著,一邊大聲詢問著。
四處都是落下來的冰錐,周身都快被冰雪所覆蓋,根本看不到身邊是否還有其他人,藍調只好找了個空隙釋放了一個擴音咒,然後加大聲音又問了一次。即使如此,聲音還是被轟轟隆隆的冰錐砸落的聲音掩蓋了大半。
“呵……”
這是……玫的聲音?
藍調渾身一僵,這才猛然想起玫貌似並沒有魔力,那麼……他究竟是怎麼這陣猛烈的攻擊下存活的?而且聽聲音似乎處境還不錯,至少比藍調和那位魔界祭司好得多。
“破除結界還不簡單,只需要看穿假象並堅信著這是虛假的不就行了。”玫的聲音很微弱,絲絲縷縷的像一條隨時都有可能斷開的線,在這陣轟鳴聲中卻依舊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