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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想表達什麼?&rdo;趙姮問。

&ldo;也沒什麼吧，就隨便說說，我也沒地方說。&rdo;李雨珊覺得挺沒勁，&ldo;我也曾經為愛情沖昏頭腦，很多現實的東西都沒考慮，他有前妻，有個只比我小九歲的女兒，有個重男輕女的媽，他現在連件大衣都捨不得讓我買，我嫁給他圖什麼呀。我現在真覺得累，你累嗎?&rdo;頓了頓，&ldo;你到現在都還沒說，他到時候跟不跟你一起搬進去。&rdo;

車窗外的景被拉扯成一條條支離破碎的黑色長河，趙姮沒回答。

趙姮回到公寓時，周揚正坐沙發上看電視，&ldo;回來了?&rdo;他說。

&ldo;嗯，你晚飯吃了嗎?&rdo;

&ldo;吃了。&rdo;

&ldo;我先去洗澡。&rdo;

&ldo;嗯。&rdo;

周揚把電視機音量調輕，給她倒一杯熱水放茶几上，半小時後趙姮洗完澡出來，坐到沙發上喝水，喝幾口就歪到周揚肩頭。

他肩膀很寬，肌肉彈性十足，靠起來很舒服，趙姮困得想閉眼。

周揚問：&ldo;參加個校慶這麼累?&rdo;

&ldo;是這幾天沒睡夠。&rdo;

周揚摟著她肩膀，讓她靠舒服點，輕聲問：&ldo;抱你去床上?&rdo;

趙姮環住他脖子，頭埋在她側胸，&ldo;嗯&rdo;一聲。周揚這才抱起她。

趙姮病倒了，後半夜頭疼地睡不著，嘴角燎泡更大，天沒亮周揚就把她帶去醫院。

趙姮頭疼地需要用力捶打才能緩和，醫生檢查後讓她去拍腦部ct，看過片子後問她平常在做些什麼，最後得出結論，說她壓力過大，需要放鬆心情，加上有一點高燒，開了一點中成藥和退燒藥給她後，沒讓她留院輸液，回家休息就行。

周揚這天沒上工，他把趙姮帶回家，又出去買了點菜，做了些清淡有營養的東西給她吃。

趙姮睡足半天，又被電話叫醒，是華萬新城那邊要進傢俱。周揚讓她睡，他自己趕過去，到天擦黑才回來，進屋就見她坐在床上抱著膝上型電腦。

&ldo;怎麼又工作?&rdo;他走上前想把電腦拿走。

&ldo;就一點點，等一下。&rdo;趙姮躲開。

周揚站床邊沒吭聲，等她打完字，他才把電腦收走。

次日趙姮身體好轉，周揚幹活回來，洗過澡後，他坐到沙發上，靜靜地看了一會在餐廳忙碌工作的身影，然後說：&ldo;趙姮。&rdo;

&ldo;嗯?&rdo;

&ldo;你過來。&rdo;

趙姮扭頭看他一眼，起身朝他走去，&ldo;幹什麼?&rdo;

周揚張開手臂，趙姮自然而然地靠近他懷裡，周揚親了親她額頭，說：&ldo;你還剩多少存款?&rdo;

&ldo;……&rdo;趙姮笑了笑，&ldo;怎麼了?&rdo;

周揚鬆開她，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到茶几上。

趙姮眼神詢問。

周揚說：&ldo;這裡面有十五萬，十萬是崔靚荷之前還的，五萬是我存的。&rdo;以前他爺爺奶奶還在世時他時常孝敬，他自己也要生活，因此沒存下多少。這些日子他拼命做事，裝修款陸續到帳後才有這個數。

周揚醞釀著開口：&ldo;這點錢給你付傢俱電器的尾款，還有還貸。&rdo;

趙姮怔了怔，她看向茶几上那張卡，過片刻，她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