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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紫言哪裡好意思說自己對床板下的地道感興趣,也就半真半假的嗔道:“這床褥被你掀得不成個樣子了”杜懷瑾眉梢微挑,嬉皮笑臉的說道:“那我就和夫人一起鋪床好了。”沈紫言已經習慣了他夫人,娘子的亂叫,也不以為意。可要是真讓杜懷瑾鋪床,這事卻是萬萬不可的,雖無人看見,可又哪裡有讓爺們鋪床的道理。忙笑道:“還是我來吧。”說話間,就生疏的開始鋪床。
從前都是墨書幾個人鋪好了的,沈紫言自己動手的時候也不多,因而就有些生硬,但又不敢讓杜懷瑾看出來,只得儘量加快了手下動作。
杜懷瑾對她的話置若罔聞,默默看了她片刻,哧的一笑,“你去那邊榻上坐著,我來。”說完,修長的手指已拈起了被褥,不過三兩下的功夫就平平整整的了,叫人挑不出個不是來。沈紫言頓時滿臉通紅,自己是不是太沒用了
杜懷瑾一面鋪床,一面漫不經心的說道:“我身邊也沒有多少服侍的人,從小這些事就是我自己做的。”沈紫言心裡微酸,迅速眨了眨眼,柔聲說道:“以後我替你做。”杜懷瑾回過頭來,揶揄的望了她一眼,眉梢微挑。
那模樣,那神色,分明就是在問,你會麼?
沈紫言頗有些不自在的垂下頭去,似乎那些瑣事都被墨書幾個人做了。她很少近身,自然不會,可她願意慢慢學著去做,總有上手的一天。杜懷瑾微微一笑,斜了她一眼,“我的褻衣你還沒有替我做呢。”
沈紫言頓時無言,橫豎杜懷瑾是瞧不上自己笨手笨腳了,也就破罐子破摔,“我不會。”杜懷瑾那日已聽她說過,這次再聽她提起,哈哈一笑,親暱的捏了捏她的面頰,“反正你是答應我了,後悔也無用。”
沈紫言聽著他的笑聲,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實在是,太丟人了
她怎麼知道,旁的都是一學就會,偏偏就是這女紅,她這麼些年都無能為力。
在柔和的燈光下,沈紫言面紅耳赤的模樣更令她平白添了幾分嬌羞的神色,杜懷瑾側過頭看著,心裡一蕩,雙手就有自己意識的攬住了她的纖腰,往自己懷裡帶了帶。沈紫言下意識的推了推他的胸膛,雙手卻觸到他光溜溜的肌膚,臉上蹭的一下就浮起了紅雲。
杜懷瑾卻被她的小手撓得無處不癢,小腹間升起一股躁動,忙仰起頭,避開她胡亂飛舞的髮絲,深吸了口氣,那股萌動不減反增。再次垂下頭,深深吻上她的唇。沈紫言身子一僵,臉上紅暈更盛。
杜懷瑾見著更是難以自制,顧不得身上有傷,將她攔腰抱起,輕輕放在了床上。沈紫言想到他身上的傷,方才在他臂彎裡時緊張得一動也不敢動,直到後背靠到光滑的絲被,才略鬆了一口氣。忙側過頭去看他的右臂,見雪白的棉布上沒有血跡滲出,一顆七上八下的心才終於平靜了下來。
饒是如此,還是忍不住嗔道:“你就不能顧及顧及身上的傷?”杜懷瑾眉頭微蹙,修長的身子已壓覆了下來,“傷口以後再說,美人在懷,卻是不能忍的。”說話間,伏低頭去吻她的唇,被沈紫言一側頭避開,他溫溼的吻就落在了她的粉頸上。
沈紫言長長的睫毛動了動,沒有說話。杜懷瑾見著就更放肆起來,隔著衣衫揉搓她腰間肌膚,輕輕重重的啃咬著她白潤的脖子,而後,慢慢下移。沈紫言的身子就軟成了一汪春水,但顧及到他身上有傷,掙扎道:“我還沒有沐浴呢。”
杜懷瑾哪裡肯聽,不以為意的笑道:“我不介意。”又咬了咬她的耳垂,“若是紫言當真要沐浴,為夫可以服侍你更衣”語氣裡說不出的曖昧。沈紫言嘆了一口氣,知道在言語上從來就不是他的對手。
杜懷瑾見著她又羞又惱的模樣,眼裡有了深深的笑意,慢慢抽去她的髮釵,將那簪子放在一旁的小几上,手指一下一下的卷著她的頭髮。驀地身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