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個月幾十美刀,玩什麼命啊?(第1/4 頁)
“這……這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也許是被這陣勢嚇著了,年輕警察說話都開始打哆嗦。
中年警察面色凝重:“這就是萊莫恩掠奪者嗎?沒想到居然都囂張到在道路設卡了。”
“與其說是囂張,不如說是已經被當地默許吧,”布蘭迪此時已經把腰間別著左輪手槍的槍腰帶摘下,換成了自己專門為那兩把毛瑟手槍定製的槍腰帶,“對了,我勸你們,為了你們各自的小命,待會兒最好安分一點,他們有什麼要求,儘量滿足他們。”
“那你這是……”兩位警察看著正為自己更換裝備的布蘭迪,有些疑惑。
已經把自己的半自動霰彈槍背在肩上的布蘭迪將放在馬鞍上的長槍槍套裡的拉栓步槍拿到手中,拉開槍栓,檢查著槍裡的子彈和槍內部的狀況。
他一邊將槍栓歸回原位,一邊應道:“我?我當然也是為了我自己的小命。”
說話間,一行人便慢慢捱到了關卡前,且不出意料地被設卡的十幾個萊莫恩掠奪者攔了下來。
離近了之後,布蘭迪才注意到,簡易的防禦工事上,除了幾個架著步槍對準他們的掠奪者之外,還有一挺加特林重機槍,機槍手和裝彈手此時就呆在一旁,雖然沒有操作機槍,但卻目光灼灼地看著這邊,一副迫切想將子彈潑水般掃射過來的模樣。
“晚上好,遠道而來的先生們,歡迎來到萊莫恩。”
迎接三人的,是一位滿嘴南方口音、留著絡腮鬍子、一副軍官打扮的男人。
他穿著領口裝飾著紅邊的灰色騎兵短上衣,以及同樣是灰色的馬褲,不過那灰色和紅色都有些發白,有些地方還能看見不應該在完好衣服上存在的細密針腳,顯然這一身衣服已經漿洗了不知道多少次,也縫補了不知道多少補丁了。
“我得說,先生們,你們來得正是時候,”軍官正了正自己頭上那頂歷經風雨、連帽沿上的羽毛都快禿乾淨的軍帽,說,“我們得到訊息,推算出這裡是兩位的必經之路,所以今天清晨就在這裡恭候二位了。”
“你們……知道我們要來?”中年警察此時心裡已經涼了半截。
“在這個州,很少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軍官嘴含微笑,腰間左輪手槍的槍柄在夕陽下閃爍著光輝,“比如你們來自黑水鎮,比如你們有八成的機率會選擇這條路,比如……你們身後,坐著我們想要的人。”
說到這裡,軍官向旁跨了一步,抬手敬了個軍禮,高聲喊道:“凱文?沃福德中尉,萊莫恩反抗軍第一騎兵團二營四連一排排長布奇?卡蘭德,奉將軍之命,前來接您歸隊。”
“辛苦了,少尉。”
之前那個出言譏諷布蘭迪的壯碩白人回了一個隨意的軍禮,臉上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話說回來,”布奇少尉說到這裡,將視線轉移到布蘭迪身上,說,“我的情報裡可沒有說這輛囚車會有第三個守衛,所以,你是誰?為什麼會和一輛運囚犯的車同行?”
“我只是個迷了路的過路人罷了。”布蘭迪面不改色地說。
布奇少尉笑了,彷彿一早就看破了這句某種意義上不應該稱為謊言的謊言。
“普通的過路人可不會有你這一身精良的裝備,還有這樣一匹好馬,”他搖了搖頭,說,“你總不會告訴我,這些都是你在路上撿到的吧?”
布蘭迪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看著面前這個怎麼看都帶著一分滑稽的所謂少尉。
“如果放在其他場合,我們肯定會請你多少交點買路財,畢竟你看起來一定有個鼓鼓囊囊的錢包,不過,我們要辦的事情不容許有任何意外,”布奇少尉說道,“我相信你應該不介意從馬背上下來,然後讓我們來保管你的武器吧?”
“那你不如直接殺了我。”布蘭迪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