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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一起走來的李緲則要好上太多，目光炯炯有神姿態從容不迫，讓人看著便很踏實。

周圍看熱鬧的人很快被萬春樓的保鏢驅趕到一丈之外，老鴇趕緊安排所有姑娘和丫鬟們各自回屋待著。

沈鶯鶯踮著腳四下一望，沒看到她的貼身丫鬟，卻望見二樓樓梯處光芒萬丈的陸琨和李緲，眸光一閃默默跟在老鴇身後。

老鴇此時仍心有餘悸，一張老臉並不好看。

也顧不上其他，腳步匆匆迎上去：&ldo;哎呀太師大人，幸虧今兒您在這兒，不然奴家可快要嚇死了。&rdo;

李緲幾步下了臺階，彎下腰開始細細檢視屍體。

死者是個年輕男子，右臉朝下趴在臺階上，左臉一顆黑痣。四肢彎曲，身上衣衫已經被鮮血浸染，很多地方看不出本色。臉上也有不少血漬。

樓梯木階上一大片血痕，血腥氣很重。

&ldo;這人我方才見過，正是引領陸三爺上樓那名小廝。&rdo;李緲很快發現這點，抬起頭問老鴇：&ldo;他可是萬春樓的夥計？&rdo;

老鴇看了一眼立刻把目光挪開：&ldo;像，不過他是今兒新來的，說起底細我卻不知太多。莫非是遇上了仇家不成？&rdo;

&ldo;並不好說。&rdo;李緲略一思索，目光望向陸琨：&ldo;不知陸三爺怎麼看？&rdo;

陸琨抬了抬眼皮，臉上有點不耐煩：&ldo;李太師莫不是忘了我的職責所在？這事兒不歸我管。&rdo;

這話說得好絕情，但李緲並未動怒。

上前一步鄭重拱手：&ldo;我自知曉陸三爺只為聖上辦事，但今日這案子事出異常，陸三爺見多識廣經驗豐富，還望能夠指點迷津，造福百姓。&rdo;

果然不愧一朝元老，開口便是設身處地為百姓著想，老鴇一臉感激同他深深行了個大禮。

陸琨眉梢微挑，眸光中閃過一抹異樣，表情似笑非笑。

&ldo;太師雖然並非大理寺出身，但為官多年什麼大風浪沒見過？既然好心想管，應該不需要我來提醒你，此時更應該詢問的是過路之人，而非在下！&rdo;

李緲眼前一亮，&ldo;到底是年紀大了看見血腥慌了手腳，陸三爺所言極是！&rdo;

轉身便沖老鴇吩咐：&ldo;立刻派人去報官，再把萬春樓所有人全部召集出來在大堂集合，等待府衙辦案人員問話。包括後廚前院所有人，不得有漏。&rdo;

&ldo;同時看好各個出口，所有人員不得進出，配合辦案。&rdo;

老鴇有點小猶豫。

客人們留不留的，不關她的事，可萬春樓的姑娘都是她精心培養好久，才養出來的一身細膩嫩肉，聘婷裊裊小鳥依人。

出了命案各個嚇得花容失色，她才把外面的姑娘們遣散回屋平復心情，若是再重新召集起來，自然要亂。

像沈鶯鶯這般膽大的，並不多。

&ldo;大人，都是小姑娘家家看見死人害怕，能不能讓她們就在各自屋子待著，需要時直接過去詢問便是。反正人也跑不了……&rdo;

李緲義正言辭：&ldo;人命關天，豈是兒戲？&rdo;

&ldo;大人說的是……奴家這就去……&rdo;

老鴇不太情願地走了，沈鶯鶯腳步卻沒動，反正等會兒還要集合，何必多跑腿？

陸琨居高臨下漫不經心往屍體上掃了一眼，抬腳便走。兩條大長腿嗖嗖帶著風，幾步就下了臺階。

李緲在後面連連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