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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蕭故意粗著嗓子說話:&ldo;知道這是什麼嗎?&rdo;
巴掌大小的銅製令牌方方正正做工精緻,頂端刻著祥雲圖案,下方凸起刻著幾個字。
她輕輕一轉手,令牌上的字跡便露出來,保鏢中立刻有人驚呼:&ldo;這是南平王府的令牌!&rdo;
林蕭目光悠悠一轉,淡淡點頭,一隻手抬起在嘴巴周圍撫摸幾下,好像摸鬍子似的。
儘管唇上沒有鬍子,乾乾淨淨,但姿態很足動作一氣呵成,像極了胸有墨水之人。
&ldo;我是南平王帳下幕僚,今出門在外一整天都是為了替王爺辦事。現在事情辦妥要回府稟報,你等立刻讓開!&rdo;
爹爹啊對不起嘞!為了儘快離開,女兒只能假借您的名義來個金蟬脫殼,
林蕭心裡暗暗腹誹,臉上一直保持淡定,腰身挺得筆直。
突然的反轉讓保鏢們面面相覷,其中一人支支吾吾道:&ldo;可你剛才說的是回家睡覺!&rdo;
林蕭一呲牙:&ldo;呵呵,匯報完難道不去睡覺?長夜漫漫,摟著美女來個鴛鴦戲水,嘖嘖,豈不是人生快事!&rdo;
&ldo;……&rdo;
沒想到英勇的南平王帳下幕僚居然這等風流,不光辦事辦到萬春樓,還肖想著晚上回家做夫妻!
辣眼睛啊。
看似謙謙君子風度翩翩,實則暗存心思偷懷藏玉,真丟臉!
所有人眼神都怪怪的。
不過涉及南平王府,他們又不能視而不見。
南平王同樣不敢得罪,再退一步講,幕僚也是人吶。
那衣裳之下厚壯的胸大肌似乎有些鼓鼓囊囊,必定年輕力壯血氣方剛。
刀疤保鏢沉思片刻,&ldo;你先等著。&rdo;說完抬腳往樓梯處走去。
中間有一段不短的距離,李緲遠遠只見門口人頭攢動,卻聽不清議論什麼。
刀疤保鏢走過去把事情一說,他臉色頓有幾分凝重。
&ldo;他手中拿的是鐵牌還是銅牌?&rdo;
&ldo;回太師,是銅牌。&rdo;
&ldo;讓他走。&rdo;
刀疤保鏢沒想到居然如此痛快,連懷疑真假都不曾,有些驚訝。
李緲淡淡道:&ldo;據我所知,南平王共有信物令牌六塊,其中二等鐵牌四塊,涉及之事皆為尋常;而一等銅牌只有兩塊,唯有親信執行重事方才啟用。南平王一向嚴厲,眼裡揉不得沙子,令牌不會允許造假。&rdo;
既然拿了南平王府的令牌,便說明的確是王府的人。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刀疤保鏢恭敬拱手:&ldo;是,草民明白。&rdo;
林蕭和清雨順利出了萬春樓。
一出門清雨便焦急道:&ldo;郡主,你怎麼把王爺的令牌給偷出來了?要是被王爺知道,必得受罰!&rdo;
林蕭臉色淡淡:&ldo;為了將來的幸福,受罰也值。別廢話,我們趕緊看看能不能追上陸琨。&rdo;
&ldo;還追?陸三爺不是說回家睡覺去了麼?&rdo;
&ldo;我有要緊事要和他說。&rdo;
林蕭不再多解釋,轉身去尋找自家的馬車,為了不露餡並沒有掛燈牌,黑暗中只能挨個馬車堆裡一一尋過去。
來萬春樓的客人各個財大氣粗,前門後門等候的馬車多如牛毛,形形色色。
好在已經提前和自家車夫打過招呼,讓其在樹旁不遠處等著,所以一路邊走邊找,倒也沒費多少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