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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嘆了一口氣,&ldo;為今之計,只有一個方法,但是依舊是要以命換命,而且,只有你可以做到,你願意嗎?&rdo;
&ldo;爺爺你是說,用我的命,就能換二哥的命嗎?&rdo;
&ldo;不是,崇朝畢竟是麟族的人,只要他繼承了族靈的力量,就能脫胎換骨。而族靈是有繼承順序的,他現在的傀儡身份,已經低於了崇崎。&rdo;爺爺眼眸深沉。
&ldo;所以…&rdo;阿李睫毛微微顫抖,&ldo;二哥要想好好活著,崇崎就要死,是嗎?&rdo;
爺爺拍了拍阿李的肩,&ldo;孩子,我知道這個辦法根本不是辦法,可是現在這是唯一的辦法。崇朝的生命,還有三個月的時間,你可以好好想想,再做出決定。&rdo;
爺爺離開了,阿李怔怔的站在屋內,看著恍若沉睡的崇朝,這個男人為了她,變成了這樣一個嗜血可怕的邪祟。而崇崎,她撫上微疼的胸口,他為了她,受盡千重罪,幾乎付出了一切。她現在已經知道當初是自己誤會了崇崎,而隱隱作痛的心口,幾乎要讓她發瘋,為什麼她非要面臨這樣的選擇。
酒順著月光流下,進到他的嘴裡,崇崎漫步在溪邊,衣袍在夜風裡飄揚。他舉酒對月遙遙相祝,無人回應,他卻自己笑了,帶著醉意又是一口酒灌入。
清冷的月色,他的眼前卻是那件揮之不去的紅嫁衣,她穿著嫁衣的樣子真美。他一想到她穿著這樣鮮艷的嫁衣,卻是嫁給了別人,從此以後她的一顰一笑都屬於另一個人,他就嫉妒的要發狂。
&ldo;啪!&rdo;酒罈被砸碎,崇崎撥出一口氣,醉意卻似乎沒醒,眼前出現了他心心念唸的幻覺。阿李站在他的眼前,穿著一如既往的紫色衣衫,遲疑而沉重的一步步向他走近。
崇崎皺起了眉,直到再次確定這不是幻覺,他嘲諷的一笑,抱臂等著她走近。阿李覺得這幾步路,卻比幾千里還要長,她不知用了多大力氣才走到他面前,卻不敢抬頭直視他。
&ldo;來的不巧,喜酒已經被我砸了。&rdo;崇崎依舊是一副懶懶的樣子,而握緊的拳頭卻透露出,他是要多努力才能剋制自己。
&ldo;我要救崇朝。&rdo;阿李剋制著自己的心跳與淚水,儘量表現的平靜,而落在崇崎耳裡,這話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ldo;那你想幹什麼?&rdo;崇崎從來沒用過這種語調和她說話,雖然笑著,但是透出的冰冷猶如寒月下的湖泊,一碰就是無止境的嚴寒。
他拿起被砸碎的酒罈碎片,饒有興味的看著她,字字寒如冰錐,&ldo;你是要我的血,我的心,還是我的命?&rdo;
阿李沒想到他會以這樣的方式說出這樣的話,他顯然是知道怎麼救崇朝的。她只是直視著他,崇崎倒是笑了,把碎片塞給她,引導著她的手,往胸口那顆跳動的心的方向,&ldo;就在這裡,你只要抱緊我,我就死在你的懷裡。&rdo;
她的手顫抖著,只要用力刺進去,二哥就會像以前一樣,不用忍受非人的痛苦,只要手稍微用力。
崇崎始終微笑著看著她,慢慢向她靠近,碎片穿破衣袍,漸漸劃入血肉,鮮血汩汩滲出,他卻恍然不覺,只是朝著她的臉龐接近。他靠近一分,碎片就離心更近一寸,他眼裡的深情卻看不出一絲痛苦的痕跡。
他吻住了她,而她手中的碎片,最後一刻被她扔掉。她做不到這樣殺了他,剛才那一刻,她的心疼痛的幾乎窒息,現在感受到他的吻,她竟然不想逃開,只想就這樣永遠沉淪。
崇崎緊緊抱住她,瘋狂的吻著她,直到感覺到她回應自己的動作,也用了力抱住自己,他卻此時忽然放開了她,嘴角噙著一抹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