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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恨不得,折斷您的雙翼,用沉重堅硬的鎖鏈,將您束縛在身邊,直至永恆……
我真恨不得,化為您眼底的一束光,融為您身側的一團空氣,或是您踏過的土地,沾惹過的塵埃雨露。
我只願,站立於您身側,以一種亙古不變的姿態,看滄海桑田,觀宇宙洪荒。
到如今,已是奢望。
“您就算再在這裡呆上千千萬萬年,也見不到他。”
警惕一瞬間回籠,藍調斜斜地側躺在床上,凜冽的眼神如寒冰利箭般射向半掩的門扉,透過細小的門縫,隱約可見一個淡淡的身影,熟悉卻又有些陌生。
那人輕輕地推開厚重的殿門,面容隱在黑暗中看得不甚清晰,在他背後,是如墨般的夜幕,點綴著盈盈飄落的熒光雪,藍調眯著眼睛仔細看去,竟是雲崖。
“可我找不到他。”藍調沉沉地說,聲音平靜得近乎於平淡。
“所以才有我們的存在。”這一次,說話的是一名女子,雲崖側身靠著門站立,露出被他擋在身後的女子。一襲簡單樸素的衣裙,一根素色的木簪將長髮挽起,纖腰素手,搖曳生姿,顧盼回眸間,卻是怎麼也遮掩不住的妖豔嫵媚,赫然便是梅莎。
雲崖和梅莎,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是一個不可思議的組合,在藍調看來,這兩人幾乎沒有什麼交集,甚至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而此刻,他們卻並肩站立在藍調的面前,看起來關係匪淺,這讓藍調不得不聯想到某些東西。
藍調坐起身,一揚衣袖,半空中魔晶石的幽光驟亮,淡藍色的光暈覆蓋了房間的每一寸角落,他神色莫名地看著雲崖,半晌才狀似嘆息地說:“在月之森時我便不斷地猜想那兩個神秘的聖徒是誰。我猜測過安,今天在大殿時也猜測過梅莎,卻從來沒有懷疑到你身上,雲崖。”
“那麼,我是否該感謝您的信任?”雲崖痞子氣地說道,末了,還微微紳士的彎腰行禮,配合著他的言語,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倫不類,雖然看著還算不上有多突兀。
“不,用不著,事實上,我並沒有信任過你。”藍調伸展著腰身,慵懶地靠在床柱上,墨綠色的床幔搖搖蕩蕩,半遮半掩地擋住了他的身形。
一開始,他確實懷疑過雲崖是修的下屬,而云崖也沒有否認,抬了個布宜利瑞爾大人出來,也就是墓,藍調自然理所當然地想到了修身上,後來仔細一想便發現,修根本沒有監視他的理由,或者說就算是監視,修也用不著專門派一個人來,只要他願意,他可以時刻知道藍調的動向,甚至於是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這一點藍調毫不懷疑。
所以說,雲崖從一開始就是在說謊。但他又沒有任何危害藍調的舉動,因為藍調覺得他更像是某一勢力派來監視說著說試探他的,他第一個懷疑的便是魔王洛易,他與洛易之間糾葛甚深,除了洛易他想不到還有誰回來關注一個初到魔界的無名小卒。好吧,或許還要加一個紅,不過紅這人做事情向來喜歡親力親為,這不像是他的作風,再加上後來又證實了雲崖和莫離關係匪淺,於是藍調就順理成章地把他歸到了洛易的手下。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居然會是聖徒,事實上,他完全看不出他對聖徒能有怎樣的影響或是用處。
“您這樣說……我還真有那麼一點點傷心了,藍調少爺。”雲崖故作哀傷幽怨地望著藍調,幽幽地說:“我之前可是宣了誓誓死效忠的,您就算不相信我,也該相信言靈的力量吧,那可是魔界帝君都無法掙脫的規則束縛呢。”
“語言這種東西,是有很多空子可以鑽的,事實上,我還真不怎麼相信這東西。”藍調無辜地聳聳肩,偏著頭眨了眨眼睛說:“現在,請進入正題,你們想要什麼,或者我該說,你們想透過我獲得什麼?”
雲崖和梅莎聞言對視了一眼,卻並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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