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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這也只是一樁不大不小的社會新聞,但因為喻見,這又成為一樁轟動的娛樂頭條。
「他全都不記得了,包括自己叫什麼,有什麼家人。」
車裡暖氣太足,喻見把圍巾扯扯松,仍沒打算摘。
表妹接著說:「手機也找不到了,估計是出事之後被誰撿走了,監控已經在查。就剩個錢包,幸好裡面有身份證,知道他叫孟冬。」
蔡晉同:「孟東?孟子的孟,東南西北的東?」
表妹:「不是,是冬天的冬。」
喻見露出了鼻子,她手還扶在圍巾上,時間似乎流走一秒,她問:「哪裡人?」
「哦,身份證上不是本地的,是s省的。」
這種情況並不算什麼好訊息,相反,等媒體知曉,能做的文章會更多。表妹夫緩和車內氣氛說:「還有個有意思的事,他剛一見到佳寶,就說好像在哪見過她。」
表妹回想起來,露出一點笑意:「我直播完才看到我老公給我發的微信,說他醒了,後來我趕到醫院,本來他是一直坐在床上不說話的,結果我一走近,他就直盯著我看,看得我都不自在了他才說好像在哪見過我。結果,是病房裡的電視機正播著我們臺。」
而她是衛視臺晚間新聞的主持人。
目前情況就是這樣,時間太晚,去不了醫院,一切都只能等待明天。
車子開到預定好的酒店,蔡晉同下車拿出行李,又敲了敲喻見的車窗。
喻見按下窗戶。
「明天我去接你還是你來接我?」
「我八點過來。」喻見回。
人走了,車啟動,喻見沒再關窗。圍巾一直戴著,她這會兒才打算摘,手一扯,竟然脫出一根毛線。
大約是之前扯松圍巾時被羽絨衣拉鏈勾住了。
「哎——」表妹已經換到後座,她湊近幫手,「我來。」
表妹夫把車內燈開啟給她們照明。
喻見垂眸盯著自己的圍巾:「那個小孩怎麼樣?」
表妹說:「小孩沒事。」
「他父母沒提賠償?」
「他爸媽都是飯店的常客,他媽媽還是我朋友,有機會介紹你認識。」圍巾解救出來,表妹說,「回家讓舅媽幫你鉤一下就好了。」
車窗開得大,吹亂了喻見的長髮,她掰著窗戶開關,掰一下,鬆一下,車窗升得斷斷續續。經過凹凸不平的路段,車子顛簸,喻見沒系安全帶,後背落了空,她心底又突然騰起那種熟悉的感覺。
從起飛到落地,這次回程時長兩個半鐘頭。幾年間她到處飛,天南地北,每次落地她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落差感。
並不是高處久呆後驟然墜地的那種落差,大約是,旅程後的終點,並不是她的終點的那種落差。
腳下始終落空,可又較真不出什麼。
窗外似乎霧濛濛的,喻見終於將窗升到頂,一個呼吸間,玻璃變得朦朧。喻見抬手去擦,眼睛依舊像被遮了層輕紗。
是外面起霧了,晚上少見。
轉眼到家,別墅燈火通明,喻見站門口就聞到撲鼻菜香,她脫掉羽絨服隨手扔沙發上,新鮮空氣撲來,整個人都輕鬆了。她等不及洗手,先跑餐桌夾了一筷子肉。
微卷的發尾垂到桌上,快沾上盤子,喻見撈住頭髮,將菜塞滿一腮幫才去洗手。
喻母跟進衛生間嘮叨:「你慢點吃,大晚上肉不消化,不給你吃又怕你饞,我就怕你胃又痛。」
喻父把椅子拉開招呼外甥女和外甥女婿:「佳寶、小林,快坐下先吃,開這麼久的車累了吧?」
二老還不知道傷者已醒又失憶的事,表妹怕他們幹著急,打算當面說。
喻見再回餐桌,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