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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想刺字就去認個將軍當親戚,來這裡幹什麼?這裡是招最低等卒的地方!&rdo;主簿也發了火。本想找支好軍隊給他插進去,怎料這子噁心透,主簿氣得把手裡的冊子摔了。
魚澄那暴怒扭曲的表情毫不修飾地掛在臉上,但仍在強忍,漸漸壓下去,變為平靜。
&ldo;好吧,刺字就刺字。反正以後也能洗掉。&rdo;他兩三步,坐上了矮凳,&ldo;快刺,輕兒!&rdo;
&ldo;他是鄧州來的,就去忠順軍吧!忠順軍有很多他的鄧州同鄉。&rdo;主簿吩咐刺字師。
魚澄的出現似乎使自己被遺忘了,張珏很想問自己該去哪兒,但又怕提醒了主簿,要給他刺字。只好等主簿自己起來再安排吧!
&ldo;招了多少人了?&rdo;這時,一名隊將進了院門。
&ldo;沒招多少,時逢戰亂,願意從軍的不多,畢竟是要送命的。&rdo;主簿捧上名冊。
&ldo;無論亂世,還是太平,都沒人願意從軍。&rdo;隊將也不看名冊了,&ldo;有多少人,馬上給我出來。堤上缺人,我要馬上帶走!&rdo;
主簿連連稱是,現在能召集的也就百人左右,都是已經招入,卻尚未分到各軍的新兵,打算明天就分下去。幸好隊將早來了一天,要是晚一天,他一個人都不出。
張珏自然也被包括在內,另一些與他一樣,因罪充軍的人也被押了出來,這些人額頭上都刺著不同軍號。
&ldo;為什麼還有我?&rdo;剛刺完字的魚澄也被拉上,他不服,指著紅腫的額頭,&ldo;我是忠順軍,不是修堤的苦役,看清楚了!&rdo;
來提人的隊將拍上他的肩,&ldo;忠順軍就對了!這次主持修堤的正是忠順軍的王統制,讓你提前拜見官長!&rdo;罷提著魚澄的衣領,把他拽進人堆。
魚澄又是股暴怒,但又見強忍。
這得多傷身啊!張珏一旁偷笑。這個魚澄是真有本事必須忍呢?還是沒本事大話不得不忍呢?看著有意思。
&ldo;快走!江堤一日不能修好,你們一日不能歸軍中。&rdo;隊將急催,現在就要到江邊去。
催到江岸,張珏因懼水的習性不得不更提高几分警惕。
江邊已有數百人忙碌,擔著土石往返於江岸,那堤上的缺口十餘丈寬。據聞這樣的缺口有好幾處,已經填上了幾個,把這個補上,他們又會轉移別處填補。
隊將發了他們一人一把鐵鏟,命他們鏟土石入筐。對張珏來這是件好事,由於堤潰,江邊已成澤國,修堤的人其實來往於水窪泥濘之間。他負責鏟土,就不用行走水中了。
邊幹著活兒,兵卒們也都邊聊起來,原本素不相識,正好是個熟悉的機會。
&ldo;江堤變成如此,都是前陣子漢江波浪大作所至?&rdo;張珏問。身邊的這些兵卒都是本地人,情況比他清楚。不知道熊寶下落不明與這些事有無關係?他得多打聽,收集情報。
這個話題很能勾人興趣,兵卒們立刻聊開。&ldo;可不是嗎?那幾日天天如此,江中掀起巨浪,大魚撞堤,好多人被水沖走。&rdo;
&ldo;那魚真大,我親眼見過,一人多長,不僅一條,好多條。&rdo;一個自稱目擊的人吸引住眾人關注,都催他多些。
旁邊,唯有魚澄不合群似的自己鏟著土。&ldo;早知會來修堤,當時就不該……&rdo;魚澄怨念地嘀咕。旁人聽不清他在自言自語什麼,只當在抱怨被趕來做苦役。
☆、第42章 黑衣魚澄
透過多方打聽,張珏大致知道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