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第2/4 頁)

和賀意仗著是大房嫡出的孫女，有意無意自認為她們才是賀府正經的主子姑娘，二房是庶出的，似乎連帶著她這個史夫人的侄孫女也成了庶出一樣，因此心中窩著一口氣。主子既然有氣，做丫頭的自然等著機會要為主子出氣，所以南枝才會借著機會踩薔薇，引了她動手，要打給賀意等人看看，二房有她們史府的人撐腰，不是好欺負的。

賀圓年最小，這會見得丫頭打架，自然怕被波及，悄悄掩到門口，大聲嚷道：&ldo;打架啦，打死人啦！&rdo;

幾個守在門口的大丫頭一聽打架了，都嚇得飛奔進來，卻見南枝和薔薇正好分開身子，卻還在互相瞪著，一時喝斥道：&ldo;叫你們陪著姑娘來上學堂，你們不好好服侍姑娘，卻打起來了。你們說說，有哪家的姑娘敢帶著一個愛打架的丫頭在身邊的？要是告訴了太太，一定賣了你們，再不敢留在身邊禍害姑娘的。&rdo;

南枝和薔薇不過八歲，這會聽得大丫頭的話，都嚇得哭了，求道：&ldo;姐姐，我再不敢了，求姐姐不要告訴太太。&rdo;

&ldo;姐姐，她們剛才不過鬧著玩的，並不是真的打架。姐姐看錯了。&rdo;史悅見大丫頭神色猶豫，也怕真告訴了大人，自己保不住自己的丫頭，這會過來道：&ldo;不過圓姐兒見她們鬧的聲響大了些，以為是打架，這才會出去大喊一聲的。你說是不是，圓姐兒？&rdo;史悅說著，眼睛轉向賀圓。

賀圓還沒答，身邊的小丫鬟杏仁已是代著答道：&ldo;是我們姑娘看錯了！&rdo;

杏仁是賀太太陪房的孫女，今年六歲了，是一個伶俐異常的小丫鬟，她現下充當賀圓的陪讀，除了收拾課本磨磨墨之外，有時還要幫賀圓記下先生所說的話。這會見史悅語氣不善，深怕賀圓年小會吃虧，便忙著代賀圓回答了。

見杏仁代自己答了話，幾個大丫頭又不大想得罪史悅，賀圓只得默不作聲。好你個史悅，這是賀府，不是史府，你就囂張起來了，等著瞧，來日方長。

因見先生來了，幾個大丫頭也不想把事情鬧開，便退了出去。

待下了學，賀意卻悄悄過來跟賀圓道：&ldo;圓姐兒，兩個丫頭的事你別告訴大人，要是告訴了，兩個丫頭就要被賣掉。薔薇從小跟著我，要是賣了她再換一個人來，我怕會不習慣。&rdo;

&ldo;好吧！&rdo;賀圓點點頭道：&ldo;但是我們才是賀府里正經的主子，史悅不是咱們府的，卻來欺負咱們，這可不行！&rdo;

賀意驚奇的看一眼賀圓，過一會悄悄笑道：&ldo;圓姐兒，我常聽大人說你爹爹小時候聰慧過人，還以為誇大呢！現下見著你也不過三歲多，可不是條理清楚，大人倒沒誇張。&rdo;

賀圓一驚，自己可不能顯示的太早慧，要不然，還怕人疑心，一時天真的說：&ldo;意姐姐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rdo;

&ldo;以後離那個史悅遠點就行了！&rdo;賀意也不往心上去，只囑賀圓道：&ldo;下午還要上欣姑姑的面相課，你可得早些到，那小閣樓位子少，你要不早些，就得坐到後面去。姑姑拿個冊子給咱們看時，輪到你時都看完了。&rdo;

賀意口中的欣姑姑，卻是大房賀潛金嫡出的小女兒賀子欣。賀子欣年方十八，卻還未婚配。因賀府姑娘們只限學看面相一項，而賀子欣於面相一術尚算有小成，便派了她於每月月底於閣樓向賀府未滿十歲的姑娘們授一個時辰的面相學。

待下了學回到房裡，賀圓便撥拉杏仁的眉毛看，沒發現有痣隱於眉毛內，失望的說：&ldo;怎麼你一顆痣也不長？&rdo;

&ldo;什麼一顆痣也不長？&rdo;貴姐揭了簾子進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