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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容沫還是聽了個清楚:“你好。”
在國外,能遇到華人原本就很親切,而且這個名為藍若琳的女人還與她幾年前一樣,在機場哭得不成樣子。於是兩人一下子相見恨晚,很快攀談起來。
兩人一同走向候機廳,容沫這才從她抽泣的傾訴裡知道,她深愛了三年的男友,昨天突然向她提出分手。
事情一旦上升到了兩人情感的高度,第三者便不再適合評說。容沫只能乾巴巴地笑笑:“或許有些特別的原因,據說兩人分隔兩地會影響感情的,更何況你還遠在國外。”
“我才出國一個月啊!”藍若琳的淚水一下子湧了上來,“我知道他也許不喜歡我,他也不只我一個女人,但是我是在他身邊時間最長的,原以為就這樣定下來了……”
容沫繼續幹癟地笑,卻無法勸慰下去。能說什麼呢,這只是一個可憐悲苦的單戀失敗的故事。她如果貿然評點,反而會褻瀆對方美好的感情。
於是她只能微微笑著,將肩膀借給藍若琳任她抹眼淚,安靜地不說話。
飛機飛了很久,快四年了,她才重新踏入這個城市。有一種澀然的感覺在心底漸漸瀲灩開來。
容沫聽著空姐一遍又一遍的報時,知道落地時間已經差不多到了,便戳戳一旁的藍若琳:“要到了,我打車回去,你呢,有沒有人接?”
“我是偷著回來的,沒敢和我爸媽說呢。”藍若琳不好意思地一笑,“但是我跟他說了,不知道會不會來接我。”
言辭悽切,卻又帶著一點略帶卑微的希望。
容沫笑笑:“那好,那我就打車回去。”
剛下飛機,藍若琳便掏出手機,急不可耐地撥出號碼。容沫看著她急切的樣子,反身取了行李:“那我先走了。”
藍若琳應了一聲,大概還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只是重重地點頭。
肯定是與她的那個他打電話吧,容沫一邊走一邊想,腦海裡忽然出現了幾年前的自己,每次下火車似乎也是這般的急切,甚至不等出站,便給他打電話,明明不是很累,卻每次都會綿軟地撒嬌,聽到話筒那邊傳來的嗔怪;這才覺得心安理得,有一種即將獲得幸福的滿足。
四年的時間,她原以為可以徹底忘記那些過往,到頭來還是高估了自己的癒合能力。
一直沒有提及的名字,一直不曾有人提及的往昔,卻僅僅因為與他在同一片國土,突然變得光鮮生動。
生動得,讓她覺得殘酷。
回家的第二日容沫便趕去X大報到,X大作為工科學校,新開設了廣告學專業,她在國外讀的正是廣告學專業的研究生,這次回來正好是專業契合。不過追根溯源,容沫在X大讀的卻是建築學專業,與現有專業差了十萬八千里,這也便是建築系那杜老頭恨她恨得牙癢癢的原因,逮著她便罵她是建築系的賣系賊。
根據廣告學專業的劉教授在電話裡的指示,廣告學教研室現在與建築系並用一座辦公樓,合稱建藝館。慢慢地走進建藝館,容沫特意將太陽帽朝下壓壓,怕的就是再被以前熟識的老師發現不好交代。眼看著就要走進那扇寫著廣告學教研室的大門,身後突然有個聲音響了起來:“容沫!”
她條件反射地回頭,隨即後悔不迭,幾乎是有撞牆自殺的衝動,因為遠遠的,她看到了建築系主任杜晴明的影子,此時再溜走顯得太不理智,容沫只能擠出一臉笑容,等著杜教授的再次教誨。
“好好的,走那麼快乾什麼?”杜教授來到她面前,瞥了一眼她沒有氣節的滿臉堆笑,“我就覺得像是你呢,所以才試探著喊了一句,沒想到還真是。”
容沫繼續賠笑:“是啊,老師您記性真好。”
“我這輩子不認識誰也能記住你。”杜教授笑著瞪了她一眼,“我們X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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