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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她知道，因為從醒來後反覆想了很久。

&ldo;就記得趁你走開，偷喝了那杯酒。我……我是口渴了。&rdo;

他臉上的笑意淡了一點，惹有所思般沉默了一會兒，靜看著她，問：&ldo;後面的，都不記得了？&rdo;

她心虛點頭，終究不敢問自己是如何耍酒瘋的－－萬一太刺激，她怕自己承受不住。

他抿了下嘴角，點了點頭，沒再問什麼，轉過頭，下了最後一階。

－－

昨晚她主動親他，後面卻是他來掌控。

她開始時總忘換氣，親一會兒就要喘幾下，然後又被他壓到沙發上繼續親吻。後面她終於學會，頓時如魚得水，吮吸他的嘴唇，又咬他舌尖玩，玩得不亦樂乎，完全是闖禍而不自知。

最後還是他怕失控，單方面勉強中斷這場親吻。

單身這麼多年，在最容易衝動的年紀，看到影視或文學作品中類似的場景，他也曾經略微想像過。

可是好像並不是十分憧憬。

不過只是人類眾多欲望當中的一種，和對權勢，對金錢的渴望，大概沒有多少區別。

他一直在儘量避免自己成為被慾望控制的人。

可是，有時候，你不能理解的，只是因為你不曾遇見過。

幾年前那次初遇，她還只是個小女孩，如果說當時就愛上，那是他變態。

關於另一半，他的心中一直有一個模糊的影子。以前遇到的那些人，都無法和這個影子重合。

他也無意為難自己，為了身體的需要，去胡亂接受無感的人。

直到那一天，她在酒桌邊偏過頭。

他有一瞬間的失神，因為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原來是她。

他靜靜地看著她。

醉酒的人蜷縮在沙發上，闔著眼，好像是累了。

他想去抱她，她往沙發深處躲，頭埋進沙發裡，口中還念念有詞。

&ldo;我是蘑菇，別動我啊，我是小蘑菇，我還沒長大呢。&rdo;

他忍不住笑，將沒長大&ldo;小蘑菇&rdo;連根撥起。

第13章

上樓梯時，小蘑菇還不安份，眨巴著眼睛問他：&ldo;你會唱小星星嗎？&rdo;

他搖頭。

&ldo;會唱世上只有媽媽好嗎？&rdo;醉酒的她，還真是個話癆。

這個他會，卻有意逗她：&ldo;不會。&rdo;

&ldo;笨！&rdo;她咯咯笑，剛想拍手唱給他聽，被他打斷。

真像個小孩子，唱歌還要拍手。

&ldo;抱著我。&rdo;他說。

她委屈巴巴地看著他，摟緊他的脖子：&ldo;我還沒唱呢。&rdo;

他又笑，說：&ldo;小蘑菇不會唱歌。&rdo;

她更委屈地更什麼似的：&ldo;我唱歌可好聽了。你會唱小星星嗎？&rdo;

當時他就想，以後一定不能讓她喝酒。

真要喝，也只能由他陪著。

－－

吃完早餐後，向東陽送她回校。

那塊吊墜對楊流舒來說，仍然十分棘手，又苦於找不到合適機會退回去。

跟著他在玄關換鞋時，她不得不硬著頭皮，抓住這最後的機會。

&ldo;這個，我真不能收。&rdo;

他不接，只沉默看她。嘴唇緊抿著，看起來無端端有種不高興的感覺。

她心中一慌，將盒子放到鞋櫃上，趕緊解釋：&ldo;這個是真不能收，不過相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