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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從那個梅瓶上他居然找不出絲毫不符的地方來。

“都是對的，很符合元青花的特徵，那難道那個日本人拿來的這個東西是真的了？！”

暗中，周志航頗為疑惑，因為這之前當從“流雲齋”的店家陳雲口中得知自己趕來一睹為快的元青花是出自日本人某向井先生之手時，他心裡就充滿懷疑之情了，可能是“恨”屋及烏的原因，他一向對日本人的印象不好，哪還會信任他們。

然而，結果卻似乎與他的意願背道而馳了，乍看之下那個瓶子是真品元青花無疑，如此一來，他從剛剛看見古玩寶物後剎時間不自禁的歡喜之中一下子便跌入了失望的情緒深淵裡，心下里總有種不爽的感覺。

說他那是嫉妒也好，是對日本人不認同的憤青情節的表露也罷，反正他一開始就很不希望日本人來玩中國的古董，而且手中拿的是國寶級別的重器。

“喲，小周，你怎麼也過來了？！”

驀地裡，正坐在那桌前觀賞那個元青花瓷瓶的老憨留意到了走近身來的周志航，他便忙笑咧咧地衝著周志航低聲打招呼道。

“嗯。”周志航輕微地點了一下頭應聲道，他這下神色鄭重目光凝聚，若有所思。

“那來坐啊！”老憨眨眼道，並端著凳子坐了開去，給周志航讓出一個空地來，好讓他搬張椅凳來坐著觀看。

“哦。”周志航眯眼笑了笑，當下他躡手躡腳地從身後搬來了一張椅子，然後坐到了老憨的旁邊，那樣隻身站著總不像樣，也顯得不禮貌，畢竟面前有兩三個鑑定專家在，其中還有一個在這一片是德高望重的大人物，在他面前還是別冒冒失失失了禮數的好。

隨即周志航的視線捉摸到了，當前坐在桌子旁鑑賞那個元青花梅瓶的**個人當中，一張張均是熟悉的面孔，郭順華和郭順亮兄弟也在，除去郭家弟兄倆等一干開古玩店和擺地攤的老闆，另外有幾個在本地很有名望的鑑定專家，當然，包括了陳雲的授業老師黃先生。

至於黃師傅黃德清，大名鼎鼎的他，周志航也很敬佩，他曾經一心想拜對方為師以更加深入地學習與領悟行業知識，但可惜的是一直苦於沒有這個機會，當初他周志航只是一個初出茅廬不大懂規矩的無名小卒，而黃德清卻是行內一名大家，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請他幫忙鑑定古董，他哪還有清閒的功夫來收學徒授業，更何況是一個跟他沒有絲毫關係也沒有任何背景的小小晚輩，因而周志航貴有自知之明，他終究沒有向黃德清開那個口。

這時周志航只見年近六十滿頭白髮的黃德清老前輩正手持著放大鏡在對著那一隻“元青花雲龍紋梅瓶”進行細緻入微地察看鑑別。

黃德清認真地看著瓶子，而老憨他們旁觀者不時地看看那大瓶，又看看黃德清的臉，好似想要從對方臉上捕捉到什麼資訊。

看得出來，在這間屋子裡，黃德清是大專家，他的經驗最豐富眼力最好，大家能夠唯他馬首是瞻。

“哥，你看！周志航那小子！”

猛然之間，正坐在周志航斜對面的郭順華瞥見了周志航，他登時臉色大變，驚詫之即便趕緊地伸手扯了扯坐在一旁的兄長。

“我知道了。小華，東西早已經是他的了，你還激動有什麼用？！”郭順亮順著弟弟所指的方向瞄了瞄周志航道。

“哎――”郭順華低低地嘆了一口氣，他眼睛死死地盯著周志航，神情間有憤慨，卻更有無可奈何之色。

那幅“變異”的《皇家秋獵圖》陰錯陽差地落到了周志航手裡，為此郭家兄弟連腸子都悔青了，郭順華尤甚，他懊悔不已，只道價錢能到幾千萬的東西自己眼睜睜地錯過，白白地讓給周志航那“地攤專業戶”的小子了。

對於郭家兄弟對著自己指手畫腳的交頭接耳，周志航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