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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原本臉有不耐之色的司機,顯然被錢長友身後這幾個臨時充當保鏢的俄羅斯大兵嚇得不輕,立刻搶先馮達發一步,拉開車門,恭敬地請錢長友上車,等過了國境後,他才恢復了正常臉色。
錢長友瞧了對方一眼,上次就是這個司機開的車,估計下午在這裡耽誤了一段時間,少賺了那些可以隨車攜帶的逃稅貨物外快,但又耐於領導的指示,才不得不堅守崗位吧。
懶得理會無關緊要的人與事,錢長友問林度:“你怎麼也來了,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吧?”
“不是太嚴重的事兒,等回綏芬河地時候,我再向你報告。”
錢長友心思一轉,今天原本是賀凱敲詐勒索,前來拿錢的日子,莫非這傢伙殺了人後,真就孤注一擲地找上門來了。
李志國租來的那輛皮卡停在東寧邊貿的院子裡,錢長友也沒顧得上去和辦公室裡的幾位老總打招呼,便換車坐了上去。
“現在沒有外人了,說吧,發生了什麼事兒?是不是賀凱真的找上門來了。”
林度點了點頭,“錢總猜得真準,我們中午正吃飯的時候,賀凱突然間找到了住處,一開門就掏槍頂著李志國,弄的大家措手不及,後來等他拿錢走地時候,被我擲了一把菜刀,砍掉了兩節手指,結果丟下錢和槍逃走了。”
錢長友一擰眉頭,“你們到底還是大意了,對付這種亡命之徒,不出手則已,一旦衝突起來,當場制住才算萬全之策,否則的話,必然後患無窮。”
林度面露慚愧之色,“對不住,錢總,我們的確掉以輕心了。賀凱昨天夜裡跑到醫院裡,幹掉了養傷的彭大興和幾個手下,誰成想這傢伙如此強橫,大白天還能到處亂竄,瞧他身手的敏捷勁兒,萬一尋起仇來,真地很麻煩。”
錢長友嗯了一聲,他還不能太責怪林度了,畢竟對方是借調過來地,而且以後一段時間的安全工作還指望著人家盡心呢。
“你已經盡力了,這事兒誰都不怨,只能說意外而已。對了,公安那邊就沒有采取什麼動作麼,賀凱如此瘋狂,都讓人懷疑他們在不作為呢。”
“公安地反應還是非常迅速的,但這屬於突發事件,採取的那些常規應對措施有些失效了,賀凱從哈爾濱那邊流竄過來,十分有經驗,普通的警察根本對付不了他。不過我聽說,案子已經驚動了省公安廳,牡丹江的市刑警隊長上午趕來了綏芬河,相信更強有力的特警支援隨後就可以到,這裡的黑惡勢力必定會被清剿一番。”
“希望官方所採取的行動能夠及時吧,不過我估計賀凱很有可能潛逃出境。”
“我已經聯絡到了熟人打聽訊息,他說邊防已經增大了巡檢力度,賀凱基本上不可能從正常渠道出境。”
錢長友微微點頭,隨即便沉默不語。
這幾天在俄羅斯和國內親身經歷的一些見聞,讓他深切感受到,為了及時有效地保護自己的利益,在身邊組織一些功夫過硬的人手,其必要性已經非常緊迫了。
回到住處的時候,天色已經大黑了。
剛進門,自己聘請的那位俄語翻譯謝天宇正好要離開。好久沒見對方了,錢長友甚至都懷疑這傢伙怕惹上事兒,敬而遠之了。
“老闆,好久不見,出國一趟,又帶專案回來了麼?”
錢長友微微一笑,和對方寒暄後才答道:“總算還有收穫,現在時間不早了,等我們明天再找時間談吧。”
謝天宇剛走,一個年輕人從羅必成臥室疾步走了出來,“錢老闆,我叫尹佔奎,是特來感謝您幫助我媽的。”
錢長友楞了一下,等仔細打量過對方後,這才認出他是張老太太的兒子,去掉昨天上午看到的那套傷號行頭,小夥子瞧起來還是非常精明幹練的。
此時羅必成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