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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妨看看你的好徒弟。」駱不尋聲音逐漸冰冷,「萬師侄,你興許不知道,他這幅樣子,黑麟,赤目,長尾,尖爪六趾,既不是人,也不是什麼妖,而是——」
「巫族。」
一句巫族,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巫族,神魔之戰後幾乎消失的種族,相對於妖族的高調、魔族的銷聲匿跡,巫族的蹤跡更加神秘。不少弟子都學過,巫族,可溝通陰陽,善咒術,卻一直沒見過巫族長什麼樣。
原來,這就是巫族嗎?
萬鶴笙轉頭看了徒弟一眼,認真道:「他並不完全是巫族,而是半人半巫。」
「正因為是半人半巫才危險,血脈不穩,隨時可能走火入魔。」說著,駱不尋的劍再次提起,「你以往收留妖族也就算了,這樣的禍害,絕不能留。」
在他身後,緩緩浮現出萬劍虛影。
「萬師侄,讓開!」
萬鶴笙依舊擋在徒弟身前,半步都沒有退讓,道:「漆吳山弟子聽令!現在,全部登上主峰,以防妖族弟子混亂。」
一枚令牌浮現在領頭弟子前,那名弟子接了令,立刻行禮:「是,峰主。」
宗門內禁止自相殘殺,但並不禁止相互切磋。駱不尋身後勢力不容小覷,萬鶴笙身後亦站著宗主一脈,二人並非一方絕對強勢。這也是保守勢力特地讓駱不尋出頭的原因。
只要不下死手,宗門就不會幹涉。而一個徒弟,親傳的又如何?半人半巫,死就死了,萬鶴笙不可能為一個未長成的徒弟把宗主拖下水。要爭起來,屆時在別的地方做些讓步就是。
更有一層,自己的徒弟不能護住,對漆吳山一脈的影響可不是普通補償能彌補的。
說白了,要想修行大成,絕不是閉門自己苦苦修煉就可以的。修行修行,不止是修煉肉體神魂,更多是煉心,除卻自己苦修外,見識人情也是必要的。
哪怕駱不尋再怎麼被稱為瘋子,他心裡亦門兒清。
如今,同行的幾個長老都沒有出現,只隱匿在暗地裡觀察。不止他們,大半個太虛門的目光都投過來了。
一場因為小弟子引發的爭鬥,背地裡是宗門兩大勢力鬥爭,他們不想被捲入,但看看總是無妨的。
萬鶴笙甚少動手,宗門內流傳的多是她的陣術、占星術,對於她的戰鬥,倒真沒多少人見過。多數人甚至連她用什麼法器都不清楚。
現在,他們知道了。
女子掌心靈力匯聚,漸漸凝成一短柄長刃的鐮刀。彎鐮鋒銳,雪白似新月,萬鶴笙一手持柄,刀刃橫在身前,環成半圓。
不少人私下驚訝,修真界,用劍用刀者眾,鞭、槍、鉞、扇等也不算稀奇。可誰也沒料到,她的法器竟是鐮刀。
「駱長老,鍾長嶺是我的徒弟。」萬鶴笙手持鐮刀,平靜道,「他犯了錯,我自然會教訓。而現在——」
「他沒有錯。」
鍾長嶺眼睛一酸,猩紅的眼裡落下淚來。
作者有話要說:
托腮,劍修太多了,半妖徒弟也太多了,來個不一樣的……
第10章
「萬師侄,這是鐵了心要保他?」
「是。」
長鐮鋒刃極長,幾乎能環住萬鶴笙半圈,漆黑刀刃反照出漫天金絲,和她冷淡的面容。見駱不尋長劍舉起,萬鶴笙手中長鐮亦橫在身前,流光浮動。
「駱長老,失禮了。」
話音剛落,駱不尋身後無數劍光虛影齊齊迸射,比帝流漿還要密集的劍光朝萬鶴笙及她身後護著的那人飛去。速度之快,破空聲不斷。
萬鶴笙知道,他這一招看似虛影,可一旦擊中,又變成了實體,若只是一味防守,或許得防個三天三夜,而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