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頁(第1/2 頁)

一個人痛苦的時候，都會自覺或不自覺地找一種發洩痛苦的法子。

有人會拚命去做一件事，直到累的精疲力盡為止，用消耗體力來發洩痛苦。

有人會哭，有人會笑，有人會找一個受眾哭訴……

張天翼用喝酒，他不想喝酒的，可除了喝酒之外，卻找不到自己滿意的方式。勸，他也是痛苦！像他這種人，自己會很快從痛苦中站起來。

他們也知道張天翼因何痛苦，一個從十三歲就在戰場上摸爬滾打的人，每天面對生與死，沒有什麼值得他痛苦的。就連最慘痛的無家別，他都能忍下了。

從戰場上回來後，他碰到了第一女人：孟素素。可惜，她是胡人，也被胡人殺害了。那時，他痛苦過，卻沒有像現在這樣痛苦。

艷娘，是他生命中第二個女人，也是他真正喜歡的女人。

英雄難過美人關，張天翼也不例外。更何況，這是他拋開戰爭後，第一次碰到的事，對於女人剛試著去了解，他心中不好受，也就不足為怪了。

張天翼醉了後，睜著朦朧的醉眼，問：我真的什麼也沒做過，她為何不願見我？

&ldo;正因為你什麼也沒有做過，她才不願意見您！&rdo;

第二天，張天翼從醉酒中醒了過來，他眉頭緊皺著，一個人坐在涼亭裡呆呆地發愣。一夜之間，他頜下鬍鬚鑽出一寸多長，黑黑的，濃濃的。他就那樣靜靜地坐著，任陽光從側面攀升到頭頂，問他用不用飯，他似乎沒有聽見，問他喝不喝酒，他僅微微搖了一下頭。

看到他搖頭，王長命放心了，坐在涼亭中與李嘯遠對飲。&ldo;嘯遠，其實我覺得你應該報仇，但不是現在！如果，你現在就去天涯海角追殺兇手，恰恰上了小玉的當。我們三人分開，各自去做各自的事。那麼，她派人在江湖所做的一切，就會變成現實。所以，我們就住在這裡，哪裡也不要去，她就會地計可施了。&rdo;

&ldo;我明白了！&rdo;李嘯遠直點頭。

王長命看了眼呆坐的張天翼，嘆息著說道：&ldo;阿旺嫂的確是個好女人！猶其是她的兒子阿金，少年老成，透著一股不服輸的犟勁。也幸虧他二人沒人與我們在一起！否則，我們真的無法照顧他們。人的一輩子會碰到許多的事，每件事總有它自己的結局，是喜劇也好，是悲劇也罷，總歸是有結局的。&rdo;

&ldo;對！&rdo;李嘯遠點頭稱是，也將目光移向張天翼，&ldo;這場戰爭還不知要打多久，不知道還會有多少無辜的人死於戰火，能以保命才是重要的。等所有的事情平定了，有了最終的結局，還可以去找尋，還有人值得去找，已經夠幸運的了。我幾乎將小玉看成是自己的妻子，最後卻發現一切都錯了，我又能如何？當做沒有發生就是了，我還是那個無家可歸的李嘯遠，還是無牽無掛，與之前沒什麼大的區別。&rdo;

&ldo;啊呀？&rdo;王長命猛一拍他的肩頭，&ldo;嘯遠，想不到你也曾長了不少學問，我也快聽不懂了，比之從前，真的豁達多了。&rdo;

李嘯遠嘿嘿一笑，&ldo;跟著你這&l;老狐狸&r;想不長學問都不行啊！你年紀大，真可謂見多識廣，還善於思考，不向你學是不行的。否則，怎麼能和你成為搭擋？&rdo;

&ldo;別給我臉上貼金了，我是個窮鬼，可沒福消受！&rdo;王嘯遠也笑著打趣，&ldo;對了，恐怕是懷玉公主使你的了啟發的吧？倘若有一天，這位公主忽然想招你為婿，你會不會答應呢？&rdo;

李嘯遠呆了一呆，他沒想到王長命會問出這樣的問題，隱藏在心底的感傷湧上來，臉上浮現出不自然的笑容。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