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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從跟隨張爺第一天起，就沒打算離開過！&rdo;李嘯遠不加思索地道。

史懷玉笑了笑，臉上突然掛滿了冰霜，喝道：&ldo;愚蠢！你們三人都是愚蠢到了極點的笨蛋！為了那個一心想殺了你們的狗皇帝，你就去死吧！&rdo;

&ldo;我們的死活，應該與你沒關係！&rdo;李嘯遠心裡一陣反感，冷冷說道：&ldo;我想，我們死了，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rdo;

&ldo;你……&rdo;史懷玉欲言又止，眼裡突然流下淚水，&ldo;你怎能這樣說話？我如果不關心你，又何必千辛萬苦將這些人抓回來，又押著他們走了幾十里山路趕到這裡？你這樣……你這樣太讓人傷心了！&rdo;

池鐵城不明所以，又見眾人對她說話的語氣，和小玉說話時盛氣凌人的氣勢，更加困惑不解，又見那統領可憐兮兮的樣子，心不由得軟了，道：&ldo;小玉姑娘，你……還是放了他吧！&rdo;

&ldo;不放！&rdo;史懷玉突然尖叫起來，聲音大的讓人耳中嗡嗡直響。她流著淚水說道：&ldo;此人是唐軍一名軍官不假，可他死有餘辜！&rdo;

李嘯遠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看到史懷玉淚眼朦朧的樣子，心裡莫名其妙地一陣刺痛。他在那剎那間想起了自己的妻子，與小玉現在的樣子又是何等驚人的相似？可是，她畢竟是史思明的女兒，也是這一系列血案的始作俑者。目的，是為了迫使三人投靠於她。或者，藉助江湖與官府的力量，除去她的心腹大患。看到她現在的樣子，他卻無言以對。

只聽王長命嘆了口氣，&ldo;小玉姑娘，我們幾人任何一人想殺你，都是易如翻掌，你又何必……&rdo;

&ldo;我知道！&rdo;史懷玉沒等他把話說完，便打斷了，&ldo;只要做完這一件事，我小玉任憑你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史懷玉如若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史思明的女兒！&rdo;說著，寶劍抵在那漢子的咽喉上，大聲喝道：&ldo;你說什麼也沒做過，好！本公主問你鄴城兵敗後你帶著幾百殘兵退到了何處？&rdo;

那漢子渾身直抖，眼神中流露出恐恐懼之色，哆嗦著說道：&ldo;到……到了……礫石縣！&rdo;

史懷玉手腕一翻，劍鋒立時削下那漢子一塊耳朵，鮮血流了下來，嬌吒一聲，&ldo;不要讓本公主問一句說一句！否則，我一劍殺了你。&rdo;

&ldo;是……是……&rdo;那軍漢臉色煞白，不由自主地癱坐在地上，竟被嚇得尿了褲子。

礫石縣？這漢子說到過那裡？李嘯遠心中猛然一驚，忽然想起了什麼，難道……他突然扔掉雙槍，邁前幾步一把提起那漢子，兩隻眼睛瞪得溜圓，嘶啞著聲音問道：&ldo;你到了那裡，都做過什麼？說‐‐&rdo;

&ldo;沒……沒做過什麼！&rdo;那漢子更是駭然失色，看著這個面孔猙獰的漢子，心幾乎跳出胸膛。

李嘯遠用力捏緊了那軍漢的肩頭，咬牙切齒地說道：&ldo;沒做過什麼？那我問你，你有沒有到過縣城東七里的李家莊？你和你的人去過沒有？說‐‐&rdo;他說這些話時的聲音完全變了，竟然像野獸的低吼，聽到人耳中就讓人忍不住心驚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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