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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枝卻不肯說自己的看法,她說道:「我在老夫人跟前可不得勢,在大爺面前就更不用說了,這不今兒剛來,就給我改了名兒,還是隨荷香叫的呢。」
秋蘭忍不住笑,這可是老夫人跟前的大丫鬟,到了聚福堂,說改名兒就改名兒了,也真是有夠丟臉的。
荷香憤憤不平的道:「就是,咱們的名字可是老夫人賜的,叫的好好的,憑什麼因為程姑娘就改了!月梅,居然叫程月梅,這名兒一聽就是丫鬟名兒,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了,居然飛上枝頭做了鳳凰了。」
月梅?
對,曹媽媽好像是說,這個大奶奶是叫月梅。
荷枝蹙眉想著見到月梅之後她的一舉一動,終於發現自己為什麼覺得她熟悉了,原來是她不僅名字叫月梅,說話的姿態,走路的姿勢也都像月梅。
她和月梅住在一個屋子十幾年,從小一起長大,最不喜歡月梅明明是個丫鬟,說話行事時卻總是透露出主子款。而且不管是大爺還是二爺,居然都瞧上了她,可她卻不肯隨了任何一個。
她費盡心機得不到的,她坐著不動就飛到了面前,偏偏她還壓根就不要!
荷枝越想,神色就越慌,雖然明知道自己是多想了,但仍然豆大的汗珠從額頭冒了出來。
年前她離開後的第二日月梅就死了,都說是得了風寒死的,可她卻不信,她是親眼看見她當時是什麼狀態的,雖然看著虛弱,但絕不會是熬不下去的模樣。
這裡面是有隱情的!
「荷枝姐,你怎麼了?」荷香推了下荷枝,關切道:「你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不舒服?」
「我沒事!」荷枝一下子開啟荷香的手,「我沒事,就是突然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屋裡了。」
說完,她匆匆轉身,飛快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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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梅和周承朗商量把東側的廂房給大妮兒住,在庫房裡挑好了房間裡要擺放的傢俱後,就叫人先搬了過去。
倒是他們打算住的房間,月梅並不打算怎麼改,只叫人搬了一個四開門的衣櫃,一架繡了紅梅報春圖的屏風,幾個汝窯美人觚留著插花,一個從前良氏用的梳妝檯,因著有配套的梳妝鏡,便示意可以了。
這些自有下人送到房間裡來,周承朗便順便帶了月梅在聚福堂這邊先轉了轉,等外頭的裁縫鋪子來了人,打發丫鬟請了二姑娘過來陪著,他便先去了書房。
二姑娘周欣蓉是庶出,今年已經十七歲,按理去年就該出閣了。不過因著未婚夫那邊的祖母突然沒了,男方要守孝三年,二姑娘就也耽擱了下來。
她的姨娘長得並不如何好看,而她似乎又沒遺傳到大老爺的優點,因此在周家五位姑娘裡,她算是長得最不好的一個。不過雖沒有外貌,但二姑娘卻是極有內秀的一個人,月梅的字就是從她學的,她的未婚夫據說對她死心塌地,就是仰慕於她那一手的好書法。
「大嫂。」她很有禮貌的對月梅行禮,然後安靜的退到一邊,等月梅量好了身,才走過來道:「不知道大嫂喜歡什麼顏色,我瞧大嫂面板白皙,穿什麼顏色該是都好看的,這匹銀紅的,這匹翠綠的,還有這匹桃紅的都極為不錯,今年京中流行上衣穿亮眼些的顏色,至於下裙選擇素淡一些,將亮眼壓下去一些便是了。」
裁縫鋪子跟來的一位娘子聞言就笑道:「週二小姐說的是,大奶奶膚色白皙,什麼顏色穿了都好看。如今雖說快要開春了,但京裡倒春寒也還要不短的日子,這翠綠和桃紅的可以做了兩件緊身的小襖出來。」她手指點過那兩匹二姑娘指著的布料,又往一邊的一匹白色繡著不知名小花的布料上一點,「用這匹做下裙,倒是和翠綠桃紅的都相配,不過還有這一匹。」她手指移了移,指著另一邊,「這匹繡著茉莉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