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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埋怨他的不坦誠嗎?明明是我辜負了他的信任……

陶清捏著那張字條，緩緩道：&ldo;密宗的宗主，你已經見過了，這張字條的主人，想必也清楚。你們在閩越的時候，他就利用了燕離與夜蓮的聯絡方式，逆向尋到我和東籬，提出了條件。他要向陳國借力，幫助他擺脫傀儡身份，只要白族壓過藍族，取得話語權，閩越便會與陳國簽下盟約，連成一線。&rdo;

我愕然，不敢相信那個看上去狡黠又老實的和尚會有這樣的野心。&ldo;他憑什麼提出這項交易?憑什麼覺得我們會相信，會答應?&rdo;

陶清沉默著附到我耳邊，低聲說：&ldo;他是為了報殺妻之仇，還有，為了他兒子。他曾犯下戒律，與信徒生下一子。&rdo;說著，在我掌心寫下一個字‐離!&ldo;等他故去，&l;他&r;繼任宗主，以他和你的關係，這份盟約比什麼都可靠。&rdo;

我震驚地抬頭看他，眼前晃過不禿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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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覺得那人挺眼熟。&rdo;

&ldo;眼熟?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rdo;

&ldo;笑起來的樣子，跟你挺像。看似良善，包藏禍心。&rdo;

那時候，不過是一句戲言，不禿與燕離，到底有幾分相像?現在回想，不禿看著燕離的眼神，似乎是有種異常的慈祥……

&ldo;這件事，只有我們幾人知道。在成功前，他不希望被人知道&l;他&r;的存在，以防成為藍族甚至是白族的暗殺物件。後來的和親，是將計就計，藍正英以為勝券在握，不會冒天之大不韙殺東籬，更何況在那幾個月裡，宗主陸陸續續送出了藍族的機密資訊，能夠光明正大進入閩越與他聯手的，只有東籬一人。我和東籬答應過宗主，因此只能告訴你一部分訊息，沒有想到的，是後來會發生那樣的意外……&rdo;

&ldo;密宗內部似乎出了什麼事，與藍族矛盾激化，宗主的隱線被揭開，事情敗露，藍族這才突然派出藍正琪誅殺東籬‐東籬手中，掌握了太多藍族的機密了。&rdo;說到此處，陶清眼底閃過黯然，&ldo;他傳出了最後的示警，可惜還是太晚了。密宗與藍族正在內鬥，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到現在還不得而知。&rdo;

我知道……和親前一天，他讓白芷護送我和燕離唐思出閩越，與藍族正面衝突，白芷被擒。

原來……竟是我害了師傅……

現在知道這一切，終究是，太晚了……

89

帝都路遠，我坐上馬車，陪師傅回家。

燕離許是擔心我悲傷過度，沒有讓我插手喪葬之事，暗中將一切辦置妥當後，還堅持與我同行，陶清點頭同意後，又讓喬羽隨行護送回京。

他放下了西北戰事，回南方重新排程，我將虎符交給他，統領全務。

回到帝都的時候常聽人說起一句話：大將名師莫自牢，千軍萬馬避白袍。

陶清親率的精兵三千衣白甲，攻必克，戰必勝，橫掃北方草原，若非此故，陶清也不能輕易從北方戰場上脫身。

帝都朝堂已經過師傅清洗，留下的是乾淨的班底，只是空缺較多，我按著師傅的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