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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動了動嘴唇，沒說出反駁的話來‐‐也沒什麼可以反駁的，這是事實。

我想，自己到底算不上一個好人，最多就是一個好玩的人，上手了，就比較難戒掉的玩具……說到底，男人也好女人也罷，都像是衣服，每個人眼中最好看的那一套都不一樣，可穿著合身舒適，不是比什麼都重要嗎?

&ldo;感情，大概就是不可理喻。是和別人共享，還是退而求其次……人生有很多事情，無論怎麼選，都選不到最完美的，只能在不完美的選擇裡做到極致。我知道，你要家和，可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小小的李府，而是萬裡江山。對於沈東籬來說，對於我來說，無非一句&l;男兒國為家&r;，之所以要保住這個家，是因為家裡有我們要守護的人。&rdo;

我嗓子眼發緊，緩緩低下了頭，說不出話來。

陶清悶笑一聲，撫了撫我的發心，&ldo;你既然封我為&l;鎮宅大將軍&r;，我如何能尸位素餐?南疆有沈東籬，北疆，由我來替你守。&rdo;

我喃喃道：&ldo;我只要你鎮宅，沒要你鎮國。&rdo;

&ldo;我說過，很多時候我們沒得選，你的家，就是國，國，就是家。&rdo;

我心隱隱作痛，壓抑得呼吸困難。

外間傳來聲音，詢問陶清什麼時候動身，他回應了一聲&ldo;馬上&rdo;，便將我從懷中拉開，撥開我額角的亂發，指尖流連了稍許。&ldo;和親，是沈東籬的主意，他的決定，我無法左右。你找我也沒用。&rdo;

外間又報：&ldo;將軍，都準備好了。&rdo;

&ldo;知道了。&rdo;陶清回了一句，再低頭看我，忽地嘴角微微揚起，奇道：&ldo;都說將軍百戰死，怎麼東籬和親你心急如焚，我要出征，你一點表示都沒有?&rdo;

我一怔，仰頭看著他愣愣的，不知說什麼好。

他笑了笑，在我鼻子上掛了一下然後收回手，&ldo;說笑的，好好照顧自己和孩子，等我好訊息。&rdo;

說完轉身便走。

我連送他一送都忘了，只有呆呆站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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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怎麼了?&rdo;唐思疑惑地上前，&ldo;二哥走了，你也沒送。你要不要去追回東籬?&rdo;

我恍然回過神來，&ldo;追!&rdo;我咬緊牙關。陶清或許能賭贏，師傅在閩越也未必會有生命危險，但這不是當人質，不是說在閩越吃一點苦等戰事一過就能將他接回來。他這一去，是要當別人的夫婿，我的師傅，我的男人，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看他和另一個女人擁抱!如果是他移情別戀那也就算了，我頂多詛咒他們終成怨侶勞燕分飛生兒子沒菊花，可是這種犧牲自己去一個女子為天的地方當男妃，難道他覺得我能夠在他受苦的時候安心坐享太平盛世!

&ldo;我帶兵去吧，你須要靜養恢復，燕離說了，女人生完孩子一個月需要好好調理，否則很容易落下病根。&rdo;唐思正說著，門簾被掀開了，燕離帶著個蒙面女子進來，那女子身形和我差不多，我一看就明白是冒牌的我了。

我和她對換衣服，然後在肚子上綁個小枕頭，我又回到自己原來的身份了。

&ldo;我自己去。&rdo;這句話是我對唐思說的。

&ldo;去哪裡?&rdo;燕離疑惑看我。

&ldo;師傅應該還在路上，現在去還來得及。&rdo;我拉住唐思的手，&ldo;你跟我去，燕離你留下照顧豆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