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2 頁)
「錢就不必了。」李玄玄冷聲說道。
舒池朗忙客套,「不可,不可。」怎能佔公主便宜,我可不敢。
「金子就好。」李玄玄一臉認真的解釋道。
宋清塵強忍著笑,果然自己的姐姐從來都是如此的,與眾不同。
他看向李玄玄,「姐姐,我見你有幾聲輕咳,昨夜裡還是著了涼。」
嗓子有些癢這事,往往是自己不覺,一旦別人提醒了,就覺得癢疼難忍,李玄玄才發現自己咳嗽,「咳咳咳!好似真的。」
「你……昨日穿的太單薄了……」宋清塵小聲嘟囔了一聲,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就忙說:「我見後山腳下有梨樹,我們去摘幾個,我給你燒梨吧,止咳消寒。」
「阿蒙還會燒梨?」
「吃過,應該不難。」宋清塵笑著隨李玄玄走出碧樹堂,他前腳踏出門檻,就被舒池朗拉了回來。
舒池朗小聲在他耳邊問:「你怎知公主昨夜著涼了?你們昨夜裡住在一處?你瘋了?!」
「你這酒池肉林的腦袋裡裝的都是些什麼!我們不過是一起分茶、寫字罷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宋公教你的禮義廉恥都被狗吃了!」舒池朗佯裝做一副正人君子模樣。
「你!」宋清塵雖然小聲,可已經氣的冒煙,他後退一步,用力一推,將舒池朗推撞到牆壁上,指著他,表情十分兇狠,聲音卻十分低沉,生怕被走的不願的姐姐聽到,「你等著!」
宋清塵快走幾步,追上李玄玄,滿臉聽話溫潤的模樣,柔聲細語說著:「姐姐,你先加身衣裳,我安頓好舒公子,就去尋你。」
回身的宋清塵臉上即刻又爬上凶神惡煞的神情,他跨步走入碧樹堂,舒池朗仍靠在牆上等他,一臉壞笑,「阿蒙,別生氣嘛。都說了,我得看著你,不能犯錯,才對得起宋公對我的信任之心嘛。」
「你別這麼色眯眯的看著我,先宣告,我和姐姐的關係和你想的不一樣。我們且好生說道說道。」
「宋公子請,舒某洗耳恭聽。」
「你嘴裡的宋公,也就是我阿翁,曾教習過禮義廉恥我日日記在心上,不知你記得否?你留戀平康坊、煙花巷的時候,可想過他對你的教誨?此其一。」
「你也說了,平康坊是秦樓楚館,是煙花柳巷,這是長安城裡公子們置換訊息,認識朋友的途徑,算不得失去老師教誨。」
且讓他狡辯,宋清塵必須要把自己心中最看重的東西說開來,不能讓任何人對姐姐有一絲的誤會,「其二,我與姐姐清白的很,你管好你的嘴,她待我如姐弟真心,不要亂說。」
「原來你明白的。你也如此說。」
「什麼?」
「你剛才說,她待你如姐弟,原來你也知道的。」
宋清塵似被人說穿了心事,面色沉了下來,忽覺得穿堂風吹來,有些冷,他用著低的不能在低的語調說道:「池朗,我知道的。」然後帶著碎了一地的心,朝著第三重院落走去。
因這梨樹生在山根下的陰面,果子結的比普通的梨樹晚的多,且因涉足此地的人煙稀少,眼下還有碗大黃梨墜在枝頭,宋清塵拿著一個竹筐,跟在李玄玄身後。
十幾棵梨樹裡穿插著兩棵甚是可憐的蘋果樹,此時蘋果品種極少,野生的小果酸澀無人食,但是勝在顏色紅潤,如紅色小燈籠一般掛在枝頭,甚是好看。李玄玄抬頭看了幾次,因此行目的在梨,那蘋果的高度她打量了幾次,自己夠不到,算了。
可這些都入了宋清塵的眼,「姐姐,想摘這紫柰?」
「你說這果子叫什麼?」
「這顏色紅的發紫,應是紫柰,也有叫做林檎果的。」
「哦,是比蘋果好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