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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這個博大的胸懷,我覺得甚好。玉蓁,為師替你高興,近來便覺你的心態有轉變,想來是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你且去放手做吧。」上清道長微笑的看著她,見殿階下有一少年臨風而立,停了笑容,有些嚴肅的問道:「等你的?」
「嗯,是我弟弟。」李玄玄喊了一聲,「阿蒙!」
宋清塵回首抬頭,規規矩矩的施禮,遙遙的衝著上清道長一拜。他身後似有光,襯的五官如青山林立,俊秀異常,惹得李玄玄心道,年輕真好,她竟是忘記自己也是十八年華。
巳正時分,兩人終於邁出芙蓉觀的最外牌樓,路過熙熙攘攘拜神燒香的人群,尋了小路奔輞川院而來。
待路上幾無人煙的時候,宋清塵笑著從袖籠裡摸出一個紅色慾滴的石榴來,沿著石榴花嘴的地方,用力一掰,石榴便一分為二,鮮紅的石榴汁淌了下來,他拿過大的那半石榴遞給李玄玄,「姐姐,打坐了許久,餓了麼?」
李玄玄記得兩人一前一後走出芙蓉觀,這一路並無石榴樹,詫異的看著他,「哪來的?」
「芙蓉觀裡摘得。」宋清塵知曉打坐同讀書一樣,更費精神和體力,早上她不過吃了一小碗湯餅,估摸她定會餓的,瞧見枝頭石榴正熟,便摘了一個藏了起來。他已伸手出去,才想起來,這行為怕是不妥,怕姐姐責怪他亂摘道觀的東西,又覺得畢竟自己是個男子,姐姐不好收,且阿翁總是說要知禮儀,不能邊走邊吃東西的。不過這些心裡思量此刻冒出來,只會給他添堵,他心裡又氣又惱,怎麼總做如此蠢鈍的事情,忙扮做小伏低狀,委屈巴巴的說:「姐姐,我,我錯了,我有些餓了……」
沒曾想到,李玄玄抬手接過,掰了幾粒紅火的石榴塞到嘴裡,「真甜。」
「姐姐不生氣?」
「氣什麼?」
「我……摘了道觀裡的石榴。」
「都熟成這樣了,今日你不摘,也會掉地上便宜土地老兒的,物盡其用嘛。」李玄玄邊走邊吃了起來,心間感慨,以前吃的石榴定是都沒熟就摘下的,因這自然成熟的石榴除了甜度及高之外,竟有一股令人回味的花香,實在是太好吃了。她一路走,一路吃,撇下在他身後被驚的一愣的阿蒙。
日中之時,山間終是霧散雲收,才將將出了大半個太陽,寬叔一家和蘭娘都未歸。
李玄玄已在書房忙活了老半天,宋清塵閒來無事,就坐在院中喝茶,實則,透過薄紗窗,偷看書房裡忙碌的李玄玄。待他反應過來自己此舉實在過於輕浮時,不禁挪開眼睛,瞧著遠山的青竹葉隨風搖擺。
李玄玄在專心致志畫書院的平面圖,她總覺得有道灼灼的目光瞧著自己似的,可並不想耽擱手上的功夫,待畫的七七八八擱筆時,覺得那道目光好像沒有了,她尋思估計是阿蒙餓了,不好意思講,便走出門來,「阿蒙,餓了麼?」
宋清塵轉頭看著李玄玄,頂著一個無比年輕又陽光燦爛的笑靨,「嗯,姐姐。」
這樣乾淨單純的笑容震的李玄玄心間一跳,自己是多少年未見過如此清澈的臉了,嘖嘖,年輕真好,小狼狗都奶奶的,一丁點不油膩,「你想吃什麼?餅還是飯?」
宋清塵回頭瞧瞧門外,寬叔一家和蘭娘都沒回來,難不成公主大人還會做飯,「姐姐,會做飯?」
「那是自然,不然家裡沒人,咱們二人就餓著麼?」李玄玄說完才想起來,十七公主畢竟金枝玉葉,說四體不勤五穀不分都不為過,但是自己確是大廚級別的廚房能人。可公主的人設必須立住了,免得穿幫過甚,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冷冷的解釋道:「寬嬸擅烹飪,我經常從旁圍觀,覺得甚是有趣,也學得一二,怎的,不信我會做飯?還是你不敢吃?」
宋清塵甚是驚訝,點點頭,覺得好似不對,又遙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