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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此處的世家公子,都曉得眼下十七公主是宋府座上賓,也不敢調侃,容他且去,眾人繼續吃酒。
李玄玄和宋清塵前後腳上了馬車。
「院子裡的鞦韆,定有問題。你穩住那王婉恬,元郎會偷溜進去假山裡,一探究竟。只要元郎進去了,你離開就好。他武功不錯,來去自如。我們稍後,浮生酒肆見。」李玄玄囑咐他。
宋清塵聽元郎說時,已經猜到大概,那兒哪裡是鞦韆,應該是美人計,為他挖的坑。可卻扮作不知,非要這話從李玄玄口中說出,「姐姐猜,鞦韆,會是什麼問題?」
李玄玄冷冷的瞧了他一眼,借著月光也瞧不出歡喜憂愁,「明知故問。不過就是跌落、摔倒,撲你身上。」而後,在場眾人都瞧得見,男女相抱,肌膚相親,讓全揚州城都知曉這個秩事,從輿論上將二人綁到一起去。
宋清塵忽然沉下臉來,義正嚴詞的說:「我宋氏幾代從文,正直清白,怎可做這等荒唐之事!且我阿翁也在院中呢,若他知曉,不得逼我給她個名分啊!且讓我佔了人家姑娘的便宜去,實在有傷風化!」
李玄玄見他如此說,竟有些猶豫,雖然她心想,這於她而言,並不看重,且是王家算計他在先的,可這話若說出來,倒顯得她輕浮,可也無別的辦法,她似有些不大捨得,不大願意,「只好委屈你,出賣色相了。」
「我宋家清清白白的的名聲,豈不斷在我宋清塵手裡了?我總得討要些補償。」
「什麼補償?」
一臉嚴肅的宋清塵忽然笑了,馬車上的窗簾巧被冬風吹起一角,剛破雲的半月,照了一絲清輝道他臉上,他傾身到李玄玄身前,伸出雙手,抱住了她,「補償。」
「你……」李玄玄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溫暖懷抱,籠罩了,她嘴上支支吾吾,可身上覺得無比適意,像擁了個暖爐,讓她這一日又累又冷又餓的「公主架子」找到了一個舒適的港灣。
心如鹿撞,頰面緋紅。
可這感覺,她是喜歡的。
宋清塵閉上了眼睛,下巴抵在她肩上,嗅著她髮絲的清香,緩緩的說:「別鬆開。別躲開。我就抱一會兒,就抱一小會兒……」
他那低沉的聲音裡,滿是乞求,李玄玄鬼使神差的,並沒有推開。
直到人都走了許久,她還愣在車裡。
直到有人敲響了車門。
「叩叩叩!」
「公主,我家宋公想跟你聊聊。」
第32章 陽春湯麵 你中了美人計?
僕人將馬車牽到僻靜處, 確定沒有往來雜人,李玄玄下了馬車。
「不知宋公找我何事?」
宋公見得李玄玄,拱手要跪, 忙被李玄玄一把扶住, 「宋公,這是為何啊?使不得!」
「本來想綁了不孝子宋氏遠蒙, 去公主那裡負荊請罪的。可是他說這樣會讓人誤會了去, 更毀公主清白。可如今這般,老奴我,想是以後落了黃泉,也無顏面見簡王殿下啊。」宋公低頭,似是愧對公主。
李玄玄此刻才看清,多日不見的宋令跟在宋公身後,低著頭,都不敢瞧她。
她猜到大概什麼情況, 估計是那日同宋清塵在第四重的花船上同住一晚的事情, 宋令告到宋公那裡了,宋公為人師,傳道受業解惑半世,教了大半輩子詩書禮儀, 將男女大防看的極重,估摸也因這個緣由, 宋清塵跪了三日祠堂。可眼下在王府上,也不便將事情往細了說, 且二人並未逾矩。加之今夜此行還有目的,只好說:「宋公,那日花船之事, 我並未覺得不妥,你不必放在心上。」
宋長松抬起頭,那一雙眼中滿是匪夷所思:「……」
李玄玄見他眼神,尋思確實這個事情,讓一位大儒學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