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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位房東姑娘還叫我寫。她再一次保證,一定把信送到你們手裡。我真感激她。經過一週的觀察考驗,我認為這個姑娘可靠,請組織信賴她。
我還說什麼呢?在舊時代,人們常說&ldo;紅顏薄命&rdo;,我既非紅顏,也不信命,我就知道相信黨。我新生命中的一切都是黨給的,我要把生命中的每一片斷,哪怕是一分鐘,都願為黨做點工作,可惜,我現在能作的事情並不多了。我被約定明天給特務頭子多田單獨會面,這是個不平常的會面,一個是敵偽方面權威人物,一個是普通的共產黨員;他對我有企圖,我對他有打算。不知這樣作是否妥當?也不知道能不能作成,但這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後想作的一件事了。……
銀環看了看信上日期,是三天以前寫的,就是說金環在三天以前還沒發生問題,現在她的情況又是怎樣呢?她最後作了什麼事,成功還是失敗了?真急死人。銀環拿起那個信封抖了抖,沒發現什麼,迎燈一照,發現信封底處,還有另一張折成方形的信箋,伸手掏出來看,信紙同金環用的一樣,字型大不相同,潦草地寫著:
地下工作負責同志們:
我要替不知名的大姐,續完她的遺書。
關於我本人不用介紹了。大姐說,在政治上她給我負責任,我的姓名和住址暫時最好不寫,萬一丟了,我們母女性命就難保啦。何況,不論在多麼緊急的情況下,只要見到你們的面,我總會告訴你們的。現在讓我說說大姐的事:大姐在第四天就不再寫了,她從多田處談話回來,精神有些變化,說她頭皮發癢,向我借頭簪,我把母親的給了她,她不滿意;按照她的要求,我從街上給她買了一隻骨頭簪子,又硬又尖,她高高興興地抿藏在頭髮裡。第六天早晨,便衣特務帶她出去,臨出門的時候,大姐偷偷對我說:&ldo;你注意打聽著點,今天也許出件叫人高興的新聞。&rdo;當天他們誰也沒回來,第二天,特務們來取鋪蓋,說任務結束了,要回機關去。我要求他們告訴大姐的下落。他們是這樣談的:多田和大姐個別談話以後,對她抱了不正當的企圖,先是要她提供地下工作組織情況,以後說什麼都不要,只要她同共產黨斷絕關係,先是她不肯,後來不知為什麼,她又答應了。多田說要她變變生活方式,為她準備了高等服裝名貴首飾,要她洗澡燙髮換裝,去赴筵席。多田準備在筵席上宣佈她歸順&ldo;皇軍&rdo;,然後派她去新民會工作,他個人的企圖還安排在下一步。這一切,都遭到她的拒絕。她聲言一不赴筵,二不任職,要找個方便地方,先同多田顧問談談,只要談通了條件,顧問所要求的她都樂於應承。多田同意了,交談地點是在靠北城的紅樓裡‐‐國民黨逃跑省長的別墅。多田是日本帝國主義豢養多年的老牌特務,處事對人頗有經驗,他接待她是作了成敗兩種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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