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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舒一反常態地沒有留沈知非,而是非常順從地送她們出門。
沈知非站在街口,仰頭凝視著酒吧的門牌幾秒鐘,眉心似有似無地微微蹙了起來。
「怎麼了?」章瑤發覺了她的不對勁,小聲問她。
沈知非收回視線,笑了一下,搖搖頭,「沒什麼,就是覺得安舒姐今天怪怪的,有點反常,但是又說不上來。」
章瑤沒有說話。
沈知非這個傻子,總是看不出別人對她的喜歡。
若是安舒一直不說出來的話,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看出來安舒對她的心思。
可能是作為情敵的直覺吧,早在章瑤一進門時,她就感覺到了安舒對自己隱隱約約的敵意,而這種敵意到了握手之後,乃至沈知非上臺唱歌之後,更加明顯了。
安舒分明就是在責怪她,為什麼沈知非最困難最絕望的時候,她不在,而如今陪著沈知非熬過那段時間的安舒,卻只能佔一個姐姐的位置。
她不服氣,也不甘心。
章瑤心思通透,明白她的意思,也同情她的錯付深情,卻並不打算將沈知非拱手相讓。
沈知非丟下她自己去對抗生活,她除了心疼,還要給她掰飭掰飭毛病。
不顧她的意願,把那些苦難都自己吞下,一點兒也不讓她瞧見,這不該是戀人最好的相處方式。
她們是要共度餘生的,必然要坦誠相待。
假如總是隻有一方在付出的話,那付出的那一方總有一天會累的,她們走不長遠。
第三十六章
過完年初七沈知非便依言回了寒江市,走之前叫花店小哥給章瑤送了束花,淺藍色的滿天星裡,眾星拱月般捧著張手寫卡。
章瑤接到花的前一秒,沈知非的電話才剛掛掉。
「我有時間就回來看你。」沈知非應該是有點害羞,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小。
章瑤不動聲色地壓了壓耳邊的頭髮,「看我做什麼,我要工作的。」
沈知非說:「我不打擾你工作,只自己看著。」
耳朵似乎越來越燙了,章瑤截住了她的話頭:「專心開車,到了報個平安。」
沈知非這才結束通話電話。
沈知非先前問過章瑤的工作地點,所以花是直接送到章瑤的設計所的。
章瑤籤收了花之後,調出手機攝像頭,仔細地挑選拍攝角度。
剛從茶水間接水回來的葉琪見章瑤這個模樣,有些吃驚地張了張嘴,拿胳膊肘懟身旁的成員:「瑤姐這是有情況了?」
男生從圖紙裡抬起頭,推了推臉上的眼鏡,原本眯成縫的眼睛登時大了兩倍,「我去,何方神聖能讓瑤姐如此啊?」
章瑤平時總是板著臉,少有笑的時候,更不用提是像現在這樣笑得春光瀲灩的模樣了。
看得葉琪都忍不住捂著自己的胸口,按捺住那裡不大正常的心跳。
拍好照片的章瑤終於把目光從那堆花裡挪了起來,對上幾雙打探的眸子時瞬間收斂了笑意,抿了抿唇瓣,「畫圖。」
幾人立馬低下頭去各做各的,葉琪也連忙一手端著杯子一手抽了張草稿圖來,一副認真檢查的樣子,杯子裡微熱的咖啡沒穩住濺出來一些。
章瑤把照片給沈知非發了過去:【很好看,謝謝。】
沈知非那邊沒有回覆,想來應該是還在路上。
撂下手機,章瑤捏起了那張卡片。
卡片上的內容很簡單,簡單到只有寥寥四個字,卻輕而易舉地點燃了章瑤對未來的期望。
「等我回來。」
高中時期沈知非的字跡其實算不上好看,用她自己的話來形容就是「每個字好像都有自己的想法,上躥下跳的就是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