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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宇上前,輕手輕腳的幫著那名法醫取下了手裡的泡麵,隨後這才衝著彭一山點了點頭:「羅奇正在研究那些畫,根據他的初步判斷,所有的畫作上的風景,似乎都是同一個地方。而且那些畫每一幅的落筆、力度和線條都是不一樣的,也就是說……」
「羅奇懷疑那些畫都是這些受害人畫的,至於為什麼吳華清要把他們掛在牆上,現在還不得而知。」葉竹見男人說了一半就好像被地上的那些屍骨吸引了目光,好心的接過話茬繼續解釋:「關鍵是現在這個嫌疑人拒不合作,我們暫時還沒能找到突破他的辦法,這樣下去,怕是明天就得把人先送去醫院強制吊水了。」
「嘖,最怕這種,明知道自己死定了,就各種拖延時間。」彭一山長嘆一口氣,真的是見過太多一樣的情況了,很多變態殺手為了延遲自己的死期可謂無所不用其極。比如拒不交代受害者屍體埋藏的位置,以此為威脅想要跟司法機關進行條件交換的,數都數不清。
幾個人沉默了半晌,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問:「對了,這個吳華清的背景調查,有結果了嗎?」
「結果就是沒有什麼特殊的,預料之中的悲慘童年。資料顯示他祖籍非本市,是在西南一處較為偏僻的黎縣大山裡,他九歲的時候父母雙亡,一直跟著爺爺奶奶生活,等到過了兩年,爺爺奶奶又都相繼離世,他就在當地政府的安排下住進了福利院。因為年紀大了沒人領養,在福利院一直生活到初中畢業。畢業後就沒繼續讀書,一直在外打工,直到三年前經由高星物流去外市招工這才定居在了封河市。」
「他自從初中畢業後,期間有幾年的時間是空白的,大抵是因為打零工的話也基本不會留下什麼記錄之類的。局裡的意思是建議咱們主要的調查方向集中在那幾年,但是我覺得希望不大,很可能什麼都查不到。」葉竹說著微微搖了搖頭,主要是時間緊迫,這種浪費人力物力的實地排查,並不現實。
「嗯,若是不著急咱們還可以慢慢磨,可是人命關天的事兒,哪有不著急的。」彭一山深以為然,他在三個解剖臺之間轉了轉,好奇的看向了從剛才開始就陷入了沉思的男人:「言隊,您是什麼意思?」
「受害者,活人會撒謊,死人不會。」言宇回過神,眼神掠過滿地的白骨,緩緩道:「第二名失蹤者羅筱藍的屍體在我們手裡,許麥、薛炎、梅夏以及剛剛失蹤的蔡長源,應該沒在這裡吧?」
「根據具體的骨骼分析以及碳十四放射性檢測,這二十一名死者,死亡時間最短的也有半年多了,所以他們四個人肯定不在這些受害者裡。」
言宇在屍骨與屍骨之間來回穿梭:「為什麼從第一名失蹤者許麥那裡,才開始有人報失蹤,之前這二十一人,竟然一點水花都沒有?」
彭一山聞言忽然眼睛一亮,他急忙衝到了其中一具屍骨前,蹲下去仔細的檢視著什麼。看了好一會兒後,再挪蹭到另一具骨骼前,如此檢視了約莫六七具,這才一邊敲著痠麻的腿一邊站起了身,神情興奮:「我就說這兩天一直感覺哪裡不對,不過因為光顧著想快點復原所有的受害者屍骨,所以沒有細究。」
「你們看。」他手裡拿著兩塊屬於不同受害者的腿骨:「這兩個人有著挺嚴重的營養不良。不僅他們兩個,剩下的那些當中,還有幾位也有著這種症狀表現。」
「對了還有這個,這名死者從盆骨上判斷是女性,但是我卻在她的骨頭上發現了她曾經得過梅毒,能在骨頭上留下這些,最起碼這個病已經到了三期。」彭一山說完之後,把骨頭一一放了回去,歪頭解釋:「先宣告我對任何人、任何職業不存在什麼歧視,但是這些受害者的骨骼狀況,是不是能夠從一定程度反映出一些問題呢?」
「彭哥,您的意思是……懷疑這些受害者都是高危人群?」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