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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放和元零救了他，如果沒有他們，也就沒有現在的他。

「林大哥，你在煩惱些什麼？」

林放回過神來，看了艾七一眼，縱然心中有思緒萬千，卻說不出什麼來。

那思緒萬千都和元零有關的，是極為隱秘的存在，是他無法說出口的情感。

「沒什麼。就是……」

林放斟酌著詞句，艾七默默地等待著他把話說出來。

而就在這是時候，元零從房子裡面走了出來。

林放和艾七都有些呆住了，這麼快就說完了？這才多久的功夫，怕是就說了兩句話吧。

林放呆愣的最深，但也反應過來的最快。

無數猜測在他腦海中飛速劃過，無數可能被他一一否定，思緒紛亂混雜間摻雜著喜悅和緊張的情緒。

「是他嗎？是不是找錯了。」

元零面無表情，眼神空曠但不空洞，他搖搖頭，進而又點點頭。

這個表現讓林放和艾七都摸不著頭腦。

「跟我來。」

元零扭頭就往房子裡面走，林放跟上去，走到一半時，元零低聲說，「我不知道是不是他。」

林放一懵，多年的兄弟好友還會分辨不出來麼？還是這裡面真的有什麼別的隱情在？

「這怎麼會……」

元零在和元九隻隔著一面牆壁的地方停了下來，背對著林放，緩緩說道，

「這個人有一半是他，有一半不是他。」

「這個人還算是元九，但已經不是與我一同經歷生死的兄長，已經不是能為彼此付出生命的那個人了。」

林放徹底懵了，但他什麼都沒說，默默聽著元零的訴說。

他知道這時候元零隻是有些迷茫，想要傾訴一番，破除他自己心中的迷霧，他能做的，就是默默地支援和傾聽。

……

最後就變成了林放和元零元九三人一起圍坐在火堆旁沉默不語的局面。

這一幕讓人很是感慨。

林放記得，在他最開始穿到z市遇到元零的時候，元零就是在等待與元九重遇，兜兜轉轉這一大圈，兩人終於重逢了，結果卻是這幅局面。

這誰又能想的到呢？

林放取下元零分別時交給他的的那條星星項鍊，此時項鍊正閃著熠熠紅光。

這是元零冒著被傭兵發現的危險也要取回的項鍊，同樣也是元九分離時交給元零的信物，元零一直儲存的很用心。

他把項鍊交回給元零，元零看也沒看一眼就轉交給了元九。

元九沒接。

「我不是他，把它交給你的那個人已經死了，這東西你自己拿著吧。」

元零並沒有收回手，只是冷淡地說，「它在亮，說明你還是他，你願不願意承認，那是你的事情，我把我能做的做到了。」

元九依舊沒接，「你想聽聽他的故事麼？」

元零沉默片刻，「元九他怎麼了？」

「那個蠢貨，本來有可能跑掉的，但偏偏以為被活捉的異能者中有你，又不惜帶著滿身的傷折了回去。

蠢貨，全盛時期的他尚都不能在那種火力下全身而退，重傷的他竟然敢去搏這個可能，枉他自詡聰明……

他被實驗室的人捉去了。

一個完美的初代實驗體，多麼珍稀的存在！

幾十天的時間，他為實驗室提供了上萬條實驗結論。

實驗室晝夜不停息地用他做各種實驗，榨乾了他身上所有的價值。

最後，實驗室的人從瀕死的他身上挖走了晶源，他死了。

……」

「喪屍會產生晶核，異能者對應的就是晶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