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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剛剛發現，手術後第二天，她乘一輛救護車離開了醫院。&rdo;

&ldo;你是說，她有意地捉弄了你們嗎？&rdo;

&ldo;看來是這樣，我可以發誓，她不知道我們在跟蹤她。我們是十分謹慎的。我們有三個人，並且‐‐&rdo;

&ldo;別找藉口。救護車把她拉到哪兒去了？&rdo;

&ldo;拉到醫學院附屬醫院去了。&rdo;

&ldo;從醫院裡聽到什麼訊息沒有？&rdo;

&ldo;附屬醫院說，那個醫院的一名護士乘救護車送來一名病人。那個護士一定是安娜&iddot;席勒。他們不知道那個護士送來病人以後到哪兒去了？&rdo;

&ldo;病人呢？&rdo;

&ldo;病人什麼也不知道。她剛打過嗎啡針。&rdo;

&ldo;所以，安娜&iddot;席勒穿著護士的衣服，走出醫學院附屬醫院，而且不知道到什麼地方去了，是吧？&rdo;

&ldo;是的。如果她回到薩沃伊旅館‐‐&rdo;

對方打斷了他的話。

&ldo;她不會回去的。&rdo;

&ldo;我們要不要查一查其他旅館？&rdo;

&ldo;可以。可是我估計你們可能查不到什麼線索。她恰恰估計你們會這麼幹的。&rdo;

&ldo;那麼，你有什麼別的指示嗎？&rdo;

&ldo;檢查港口──多佛，福克斯通等等。檢查航空公司，特別要檢查預訂下兩個星期去巴格達的機票的全部旅客的情況。她是不會用自己的名字預訂機票的。檢查所有的與她年齡相仿的旅客。&rdo;

&ldo;她的行李還在薩沃伊旅館。也許她會來取的。&rdo;

&ldo;她不會幹這種事的。你可能是個傻瓜‐‐她可不是！她姐姐瞭解什麼情況嗎？&rdo;

&ldo;我們跟專門護理她的護士接觸過。很顯然，她姐姐認為，as要到巴黎為摩根賽爾做生意，住在瑞茲旅館。她知道as準備二十三號乘飛機回美國去。&rdo;

&ldo;換句話說，as什麼也沒跟她說。她是不會說的。檢查預訂機票去巴格達的全部旅客。這是唯一的希望。她一定要去巴格達的‐‐而乘飛機是她唯一的最快的出路。而且，桑德斯‐‐&rdo;

&ldo;什麼事兒？&rdo;

&ldo;不準再失敗。這是你的最後一次機會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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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英國大使館年輕的史瑞溫罕姆先生站在巴格達機場上，雙腳不斷變換著姿勢，抬頭望著空中陡直爬高的飛機。此刻，塵土飛揚，棕櫚樹，房屋和人們都淹沒在濃密的棕色煙霧之中。這場煙霧來得非常突然。

雷奧耐爾。史瑞溫罕姆用十分憂慮的口氣說道：

&ldo;十有八九他們不能在這兒降落了。&rdo;

&ldo;那怎麼辦呢？&rdo;他的朋友海羅爾德問道。

&ldo;我估計會飛到巴斯拉去。聽說那兒天氣很晴朗。&rdo;

&ldo;你在等著接什麼大人物吧？&rdo;

年輕的史瑞溫罕姆先生又哼了一聲。

&ldo;我的命運就是這樣。新大使到任的日期推遲了，蘭斯當恩參贊在國內，東方事務參贊萊斯得了胃炎，發高燒，臥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