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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晨左右看了一眼，有點兒不確定地說：&ldo;他是在看誰，是在看我們嗎?&rdo;

可是車邊的人已經挪開視線，低頭，彎腰，坐進車裡。

沒一會，汽車啟動，揚長而去。

&ldo;沒想到我們學校還有這樣的人，這個要是選校草的話，我絕對投他三票，&rdo;陳晨驚嘆道，只是說完，她微頓，有點兒疑惑地說：&ldo;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他，怎麼有點兒眼熟?&rdo;

因為剛才少年戴著一頂帽子。

一瞬間，陳晨看向顏晗，&ldo;他是不是就是那個臉殘志堅?&rdo;

顏晗徹底低頭，心底帶著愧疚，好吧，這件事必須說清楚了。

等在計程車上，顏晗把烏龍解釋一遍之後，陳晨有點兒沉默。

過了許久，她終於忍不住說：&ldo;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他沒毀容?&rdo;

顏晗：&ldo;……&rdo;她沒有。

陳晨：&ldo;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毀壞人家的名聲，好獨霸他。&rdo;

顏晗：&ldo;……&rdo;我他媽真沒有。

陳晨：&ldo;你敢說你覺得他不帥。&rdo;

終於，顏晗不說話了。

裴以恆到家的時候，裴家大宅沒有其他主人，保姆阿姨見他回來，熱情地要給他切水果和倒水，可是他擺擺手，直接回了樓上。

保姆在裴家做了很久，似乎已經習慣了他這個樣子，安靜地望著他上去。

直到外面天黑了，外面再次有動靜。

程頤進門，一看見保姆，立即問道：&ldo;阿恆回來了嗎?&rdo;

保姆點頭：&ldo;下午就回來了。&rdo;

&ldo;吃過飯了嗎?&rdo;

在瞧見保姆搖頭之後，她立即著急道：&ldo;怎麼不叫他吃飯呢。&rdo;

保姆無奈道：&ldo;他的房間，我哪裡敢隨便敲門。&rdo;

&ldo;算了，我上去叫他。&rdo;程頤是高興的，平時難得見到一面的人，如今似乎一下空了下來。

她上樓敲門，三樓是裴以恆獨自住的樓層，他一個人最喜歡安靜。

等了好一會兒，裡面才開門。

程頤望著他，立即歉意地說：&ldo;媽媽是不是打擾到你了?你在下棋嗎?&rdo;

&ldo;沒有。&rdo;裴以恆搖頭。

程頤這才笑著說：&ldo;先下來吃飯吧，好不好。&rdo;

裴以恆點頭。

等他到了樓下，裴克鳴換了一身舒服的衣服下來，瞧著她這幅樣子，立即說：&ldo;阿恆又不是小孩子，你怎麼還跟照顧孩子似得。&rdo;

&ldo;你又不是不知道他。&rdo;程頤瞪他。

裴克鳴知道她又有一堆理由，反正就是捨不得，於是乾脆不說。

晚飯的時候，一家三口坐在一塊吃飯，程頤一個勁地給裴以恆夾菜。

裴克鳴剛朝她看了一眼，就見她放下碗筷，輕聲抱怨道：&ldo;以前打比賽的時候，整天見不著面，現在既然想要上學，幹嘛不在家裡住。&rdo;

&ldo;你也不說說?&rdo;見裴克鳴低頭，跟沒聽到似得，程頤嗔怪道。

倒是裴以恆低聲說：&ldo;我想試試自己獨立生活。&rdo;

程頤這才不說話了。

等吃過晚飯，裴克鳴望著他，&ldo;裴大師，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