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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爾尼亞、克列諾夫和部長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

他們看到了地球，由於炮彈的飛行，可以明顯地看出地球在轉動。透過雲間的空隙可以推測出陸地和海洋模糊的輪廓。

人們沉默不語地看著神奇的電視螢幕，這是炮彈上接受到的轉播。

人們不再去計算時間。他們呼吸雖然艱難，但卻目不轉睛地注視著螢幕。

他們現在同炮彈一起在同溫層上層飛馳。

大家終於發現，地球照舊繼續轉動著，但是開始變大，變得越來越大。很快，所見之處都被一片光耀奪目象琺瑯似的水面佔據了。

&ldo;太平洋。&rdo;部長平靜地說，從旁邊口袋裡掏出一個菸鬥。

突然在螢幕的角上出現了一個亮點。它逐漸擴大。它象是電焊火花，不過顏色血紅。

光域很快佔滿整個螢幕，刺得令人眼睛發疼。

突然在正中心出現了一個紫黑色的東西，接著一切立即消失了。

&ldo;完了。&rdo;部長抽著菸鬥說。

&ldo;命中了!&rdo;莫爾尼亞說，&ldo;我承認我的計算不對。政府全權代表同志，您的計算正確。請求撤消我的職務。&rdo;

部長注意地看了看莫爾尼亞。

&ldo;你請求嗎?還是個軍人呢!上一次好象我沒問過你似的……&rdo;部長吐出了一團煙霧。

&ldo;現在應當……嗯，是啊!……發第二顆。如果一切都正常，那麼上帝保佑，就可齊放……&rdo;

部長把一直拿在手中的筆記本放在口袋裡，對工地發了預備訊號。然後凝神看了一下莫爾尼亞。

&ldo;開炮!&rdo;

&ldo;是，開炮!&rdo;上校應聲說著，並按下了電鈕。

螢幕上地球僅僅看見一會兒。接著一切都消失了。

人們默默地望著空白的螢幕。

過了幾秒鐘，一陣可怕的火的旋風在工地上空疾馳而過。

中心控制室搖晃起來，它的一座牆倒塌了。克列諾夫、部長和莫爾尼亞都跌倒在地……

炮彈剛飛出炮口，就爆炸了!

過了一會兒，謝爾蓋耶夫和上校站起身來，但是老教授彎折著瘦骨嶙峋的膝蓋，伸長了青筋嶙峋的頸子，就那麼仍舊躺在那兒。他抽搐地用嘴吸著氣，臉色象死人一樣蒼白得發青。微微張開的眼皮底下只見眼白。

瓦西里&iddot;克里緬李耶維奇跪下，努力把克列諾夫的領子解開。

第八章 如願以償

在以代用品製造的炮彈試射失敗之後，克列諾夫教授和瓦西里&iddot;克里緬季耶維奇一起回到了莫斯科。

克列諾夫過高估計了自己的體力，他打算幫助瑪麗娜獲取所需的鐳-德耳塔的同位素。可是老教授一回來，就臥床不起，連自己的房門都出不來了。但他堅決拒絕進醫院。

他不願意袖手旁觀，脫離共同的鬥爭。他把高度靈敏的無線電接收機對好&ldo;馬特羅索夫的回波&rdo;，頭上戴著耳機，躺在床上，日日夜夜地收聽。

當然，本來他也可以使用揚聲器，但是耳機使克列諾夫同周圍的一切隔斷，進入聲音哨雜的太空世界。

克列諾夫知道在回波儀上沒有他，也有人在值班，可是他懷著一個強烈的願望，想第一個收聽到他發明的反射被無線電發射機發出的訊號。

克列諾夫沒有拉開窗帷，因此日光幾乎照不進他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