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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爸！&rdo;我終於忍不住了，大叫一聲跑到我爸身邊，心中悔恨交加。

小鴨子聽見聲音猛然回頭張望，看見我先是一愣，再不像四年前那樣擇路而逃，只是靜靜的目視我跑過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似乎沒有什麼厭惡了。我沖小鴨子點點頭，蹲下身伏在我爸膝頭，緊緊握住他的手，心酸的輕喚：&ldo;爸，爸，爸爸……&rdo;

我爸&ldo;嗯？&rdo;了一聲，卻問身旁的小鴨子：&ldo;兒子，這人是誰？怎麼亂認爹？&rdo;

我猛然抬起頭：&ldo;爸，我是平疆刀，你兒子！小時候你一天打我八遍，你忘啦！&rdo;

我爸突然眼光一厲，喝道：&ldo;敢冒充我兒子！說！你是哪國的特務？不說實話老子斃了你！槍呢？我的槍呢！&rdo;說著就往腰上摸，摸了半天啥也沒摸到，氣得吹鬍子瞪眼。

我被我爸掀得往後一退，卻把那盆土豆塊踢翻了。我爸頓時怒髮衝冠，突然想起什麼，彎腰從鞋幫裡抽出一把cz83，指著我就是一槍。幾聲驚呼傳來，我就地一滾迅速閃開，距離我爸不過三米，饒是我經過三年特殊訓練也只能堪堪躲過子彈，可想我爸殺我之心有多麼決絕，不由得嚇出一身白毛兒汗。

我大哥把我媽關在屋裡，跑出來時我爸正要開第二槍。我大哥跟小鴨子交換了一個眼神，小鴨子站起來一把擰著我的胳膊對我爸說道：&ldo;爸，我把這特務帶下去審問，您先歇著吧。&rdo;

我大哥抱著我爸低聲附和：&ldo;爸，一個小小的特務不值得您動怒。&rdo;

小鴨子這邊也不容我父子相認，擰著我就往屋裡走。四年沒見，小鴨子模樣沒怎麼變，力氣倒是長了不少。我是痴心不改，堅決不抵抗，放軟了身子合作的被小鴨子拖進了臥室。

小鴨子進屋就把我扔在床上，我頓時心花怒放，把我那傻爹也忘到了天邊，張開四肢只等著他來撲我。我閉著眼等了半天還是冰清玉潔，只能睜開眼去尋流氓。小鴨子插著口袋站在窗邊，一雙大眼比幾年前更黑了，那深度尤其可怕，都快趕上我大哥了。

&ldo;爸……&rdo;

&ldo;爸……&rdo;

我們倆異口同聲叫爹，都是一愣。

&ldo;你爸……&rdo;

&ldo;咱爸……&rdo;

沉默片刻，相顧無言。

&ldo;老爺子……&rdo;

&ldo;老爺子……&rdo;

默契無雙，氣氛緊張。

&ldo;你大哥……&rdo;

&ldo;我大哥……&rdo;

終於談崩了！

小鴨子抽出手，指著我威脅：&ldo;你閉嘴！&rdo;

第36章

&ldo;好。&rdo;我很乖，&ldo;你說。&rdo;

小鴨子卻轉過頭去看著窗外不說話，突然煩躁的狠狠踢了大床一腳，自己轉身走了。

我沒有阻攔他，一個人坐在床上呆了半晌，跳起來朝後院跑去。

滿園秋風之中只有我大哥靠在藤椅上，一隻腳踩著那個塑膠桶，獨自閉目入靜，四周錯落有致的點綴著一堆好土豆和爛土豆。

&ldo;哥。&rdo;我叫了一聲，走過去坐在他身邊，&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