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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道理一百年前的他會如此心機深沉手段狠辣的。
她不明白哪兒出了錯,卻很肯定夢裡的他和眼前的仙人幾乎判若兩人。
但她此時後悔也已經沒用了,令儀仙君顯然沒打算留活口,她都不敢抬頭看那張驚為天人的容顏,在她眼裡,那張臉比什麼都要可怕。
如果她不來空桑派,說不定等程然死了以後,她真的能過上夢裡那樣美好的生活。
可是,現在什麼都毀了,她還不如不要做這個夢。
求生的慾望讓她努力地想要逃離這個地方,但她受了重傷,連站都站不起來,求饒的話也說不出來,不用他再次動手,她也感覺得到自己是活不了了。
令儀仙君那一掌打出來的時候就沒想過留活口吧?
但她不甘心啊,不甘心就這麼死了,她不是女主嗎,怎麼可能就這樣死掉?
一定……一定會有人來救她的吧?
佩蝶腦海里就只剩下一個想逃的念頭,她艱難地往前爬了幾步,氣息卻逐漸衰弱下去,沒多久便倒地不動了。
鄔令儀站在那兒,看著她的眼神毫無憐憫,沒有任何情緒,就連她死了也沒有動一下眉毛。
在她氣絕的時候,她的腰間掉落了一面小銅鏡,與此同時,她的魂魄也從身體裡飄逸而出。
片刻後,鬼差便過來將她的魂魄給帶走了,見到令儀仙君時連大氣都不敢喘,見仙君沒出手阻攔,便迅速帶著佩蝶的魂魄離開了。
以佩蝶生前的罪行,去了冥界是再無投胎的可能性了,因此那些鬼差對於佩蝶的魂魄毫不客氣,已經是一副凡間對待死囚犯的態度了。
鄔令儀沒有理會那些鬼差,目光卻落在了灰撲撲的一枚銅鏡上,它看起來毫不起眼,沒有絲毫危險的樣子。
鄔令儀盯著它看了一片,卻忽然朝銅鏡打出了一掌。
一道以仙力所化的長劍便刺向銅鏡,片刻後,銅鏡便寸寸破碎,隨著劍氣一起化為了虛無,而在銅鏡破開的時候,便有一股濃烈的妖氣也從銅鏡內散發而出。
一道妖魂也隨之飄出來,還沒來得及逃跑,便被鄔令儀一劍擊中灰飛煙滅了。
隨後,鄔令儀歸劍入鞘,轉身離開,白衣無塵,清冷脫俗。
另一邊,白邊山的妖宮裡,妖帝猛地吐了一口血,而他面前本也有一面銅鏡,此時卻也已經四分五裂。
在一旁侍立的琴瑟驚了下,上前扶住他,著急道:「帝君,您沒事吧?」
她心裡此時已經是一片驚濤駭浪了。
妖帝對於佩蝶也並不是全然信任的,在她離開妖宮前,便用了妖族秘法,在佩蝶的鏡子裡注入了強大的妖力和妖帝的一分魂魄,那枚銅鏡便成了妖帝的眼睛,隨時可以知道佩蝶在空桑派的情況。
因此,他們才透過銅鏡看見了佩蝶如何身死的那一幕。
沒想到,令儀仙君養的那個多次壞她好事的小丫頭竟然就是靈珠?
她將注意力都放在了帝君身上,竟然反倒忽略了他的徒弟。
但又有誰能想得到呢?
鄔令儀竟然沒有將靈珠藏著掖著,反而讓她化身成人光明正大地待在他的身邊,哪怕是天族的太子也想不到他要找的靈珠就是自己師妹吧?
鄔令儀的這份心機可真是藏得太深了。
琴瑟想著,臉色有些難看。
妖帝的臉色比她更難看,一邊氣運丹田修復內傷,一邊語氣陰沉道:「速去通知少主,讓他回來!」
琴瑟眸光微動,顯然想到了程然對少主似乎很是信任,心下一動,便道:「是!」
程然被師尊帶進了房間裡以後,他便說有事要出去一趟,讓她等一會兒。
但她沒想到師尊的這一會兒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