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手印(第1/2 頁)
2007年,一個成都的同行找到我。說是西昌出事了,讓我一起過去一趟。我細問發生什麼事了,同行c告訴我,那邊有兩個我們的同行中招了。
通常這個時候,我們想到的,一定是非正常的情況。尤其是在我們這個行業裡,如果有些道行不夠高的幹些超出自己能力範圍外的事情,有時候會被纏住,搞不定,雖然不怎麼容易死人,但是下場挺也慘。
所以c告訴我這次他除了我以外,還邀約了3個別的地方的同行,c告訴我,能不能讓我出馬,請我師父一起去。
所以我提前了幾天動身,直接飛去了昆明見師父。出師之後,我每年都會回昆明見師父父。也就這麼幾年時間,師父因為先前的那一場大病,人顯得虛弱了很多,我去之前給他打過電話,他其實是拒絕了,我原本打算去當面跟他說說,順便也是看看師父,盡孝道。
見到師父之後,我再次跟師父說明了來意,師父用很久沒有對我說話的那種語氣說,你們這輩年輕人現在基本上都獨立在幹活了,我們這些老師父早就該退在後面了,徒弟你要小心,這次這個我估計是個狠貨,從中招那兩人的情況看來,你們恐怕是還得多去點人。
我從來沒見過師父用這麼凝重的語氣跟我說,我開始意識到這次可能真的非常棘手,於是我動身從昆明去西昌之前,我又再叫上了幾個重慶的同行。算上我,總共七個人,我從沒和這麼多人一起幹過,一路上,對未知又必須面對的情況。
我心情比較複雜。到西昌後,我們七人碰頭,相互介紹了彼此,我們找了家餐館吃飯,那一頓我愛上了邛海邊的辣子鯽魚。
但是當然我們吃歸吃,正事還是要辦的。c跟我們講了講整件事情的經過。西昌的兩個同行接到一個涼山大學自稱是學生的人的委託,據說是在他們學校附近準備新開發的,卻還沒有開始動工,但是已經徵集了地的荒地上,發現了一個穿紅色棉襖、花布棉褲的矮女人,常常在荒地上盤腿坐著,頭一仰一垂地重複。
據說當時除了她以外還有另外一個學生看見了另外一個學生我們沒見到,當時我那兩個西昌同行還分析了兩種情況。
一,如果只是流浪的精神病人,那麼他們就打電話通知收容所。
二,如果真是鬼魂,那在那個荒地上,恐怕也是個野鬼罷了。
等那個委託人再打電話來說又看見那個女人的時候,我們那兩個同行就馬上去了現場。是的,那的確是個鬼魂,可我的兩個同行忽略了一點挺關鍵的事情,一般來說,鬼是不會輕易讓人看見的,看見了,估計就是大傢伙。
而我的兩個同行顯然低估了眼前這個他們認為是“一般大”的傢伙,用了無數方法,始終驅散不了,還是不斷有目擊人,這還不止,他們還被那個鬼魂給纏住了。
頭痛背痠,咳血,喘不上氣,噩夢連連。我們行話稱這個叫“生鬼病”。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倆打電話給c求助,因為c和他們隔得不遠,c是個幹這行資歷比較老的,他在成都綿陽峨眉一帶我們這行裡,算上本輩比較道高望重的人。
c說,他的師父曾經告訴過他,如果一個鬼魂驅散不了反而被纏住,這說明這個鬼魂生前一定有所冤屈,並且肯定是現在的某種情況重演了它當時的情況,它才會出現,它的出現,一定是憤怒的。
我聯想到對它的描述,心裡有一絲寒意。因為說它穿的是“棉襖棉褲”,估計是好多年前的東西了。我們大家商議了一個結果,因為各人的方式雖然大致是一樣的,但是畢竟手法不同。最後我們決定要立一個大陣,大到可以覆蓋整個荒地,所需要的東西也很多,當中還有些比較噁心的東西不提,當一切都準備好了以後,我們當中有了分歧。
我們當中有人提出來,必須要先看好日子和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