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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地,可見不是善良。我既是修道之士,神僧命我來此,如何可以中半途而廢,空手回去?好歹也查他一個水落石出。”始而不理。
後聽群鬼悲號更甚,彷彿自己只一入門,他們便要骨散魂消,不知加重多少倍酷毒遭遇一樣,實在慘不忍聞。忍不住回身一看,那夥男女少年一齊跪在離己不遠的右邊沙礫地上,情急悲號之下,已然力竭聲嘶,全身亂顫。女的一雙明如秋水的妙目,已多半哭腫,彷彿自己此行,關係他們安危大大,危機繫於一髮。情急萬分之狀,實在看不下去。暗忖:“就算這班惡鬼以前極惡窮兇,似此長期所受苦孽,也足夠其消受。果真一人宮城,便要加增他們罪孽,此事還須稍微盤算,否則也無異於造孽。我何不再用鐵環看他一下?”隨將鐵環取出,朝環中往外一看,所有男女惡鬼正朝自己咬牙切齒,利爪連揮,彷彿痛恨到了極點,意欲得而甘心之狀。再用肉眼看去,依舊女貌如花,男容似玉,宛轉哀鳴,悲痛欲絕,和先前所見一般無二。當時恍然大悟,重又轉身往裡走進。
那些少年男女本已現出驚喜之容,及見對方回身重又往裡走進,似知絕望,一聲怒吼,同時暴怒,厲聲大喝:“小畜生既然這等心狠,我們與你拼了!”任壽先還以為眾怒難犯,這麼多惡鬼既然鋌而走險,情急拼命,想要打發,未必容易。忙把雙劍一按,準備應敵。回頭一看,那些男女魔鬼竟是張牙舞爪,虛張聲勢,本就未敢十分迫近。劍光動處,全都嚇得紛紛倒退。知其伎倆止此,急於入內查探底細,也就不再理睬。滿擬惡鬼必不甘休,還要追隨惹厭,誰知剛一入門,繁喧頓息。回顧身後眾惡鬼,已恢復了原狀,仍在服苦勞作,連先前悲嘆之聲俱都停止。
這時任壽還不知道鐵環具有隱形妙用,因恰拿在手裡,暗忖:“方才群鬼曾說裡面宮廷好些都是幻景,這麼大一片地方,只有老神主一人在內,何不就勢觀察一下?”不料鐵環剛放在眼前,猛瞥見前面許多宮室竟是水晶製成,全部均能透視,看去甚深。盡頭一座極華麗的宮殿,內一紅衣老人,手中端著一個長方形的玉盤,盤中放著厚薄兩片形似血肉,約有七寸見方之物,匆匆由外走進。到一法壇前面,將壇上所立幡幢略一移動,便有一片血光內過,光中更有無數金刀火焰,似一蓬火花冒起,一閃即隱。跟著,壇中心冒起一朵血蓮花。老人將那玉盤血塊藏向花中,蓮花立時合攏。老人似覺此舉關係重大,先往四外張望,又側耳聽了聽,面現喜容。走了下來,將旗幡左右移動,血蓮隨隱,金刀烈火又閃了一下,一切恢復原狀,方始緩步往旁殿走去。
任壽見那老人神情詭異,猛觸靈機,“無意之中竟將老人動作全數記下。回憶來時神僧之言,仔細盤算。暗忖:“神僧說此行當有遇合,並有尋老魔頭晦氣的話。這麼大一所宮城,怎會只有一人住在裡面?沿途所見,全是奇怪恐怖之景,莫非所說魔頭,便指老人而言?這裡以他為主,看神情,平日決無外人登門。就算自己無心來此,也只一個毫無法力的凡人,以對方的法力,決不至於害怕,為何在上法壇以前,神情那等慌張,東張西望?彷彿作賊心虛,又似藏什重要物品,防人發現之狀。照此情勢,與對方勢派全不相稱。看方才惡鬼對他那等害怕,再三哭喊,不令自己走進情形,以及所用法術和手下五個矮鬼,還有浮沙、地獄這些名稱,決不是什正經修道之士。所藏之物,好像是兩大塊血肉,偏看得那等慎重。種種都是怪事。且喜千門萬戶,均可由此一環透視,莫如看準他的來路,背道前往,繞向法壇前面,學他的樣,將上面幡幢如法移動,看那蓮花還現不現?那兩塊鮮紅東西是否血肉,有何用處,如此珍貴?”心念一動,雖看出對方形跡可疑,不似善類,仍恐觀察不真,萬一料得不對,將事做錯,欲行又止。
任壽正在觀望,忽見老人走往西偏殿內,把手一揮,微聞一片哀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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