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打上門了(第1/3 頁)
為柳春梅解圍的事,孫建伍和誰都沒說。
這也包括他師父老張頭。
不過老張頭眼睛挺毒,還是多多少少,看出了孫建伍和柳春梅好像發生了點什麼。
這一天,老張頭看著孫建伍洗乾淨,晾在外面的手絹問:
“伍子!”
“哎,師父,您叫我?”
“晾衣竿上,那白花兜兜是你的?”
“是……也算不是……”
“你嗓子眼兒長雞毛了?人話都說不順溜?我問你,你和姓柳的那丫頭搭乎上了?”
“師父,你可別逗我了,她能看上我嗎?”
“你們年輕人心思,我這老棺材瓤子不懂。可是師父和你說一句好話。這丫頭好是好,就是有點太招風!我聽你胖劉姐說,咱廠好多人都惦記她呢!不過這也不怨她,誰叫人家小姑娘長的水靈呢。花長得帶勁兒,就招蟲子。人長得漂亮,就願意惹漢子!但是話說回來,柳丫頭什麼樣,你還得自己品……”
“師父,你說的這是哪兒跟哪兒啊!我和她也就是普通同事,哪有你說的那樣。不對啊,師父你光說我呢?我怎麼發現你最近,老往食堂胖劉姐那兒跑?難道你倆這是要最美夕陽紅?”
“小王八犢子,給我滾一邊兒去!我和你劉姐純純的革命友誼。我去找她,就是我褲衩破了,讓你劉姐幫我縫縫!”
說完,老張頭老臉一紅,扭身就跑。
鍋爐房裡的這一老一少,每天就這樣,邊幹活邊打著哈哈取樂。
此時的孫建伍是快樂的。
鍋爐房的工作雖然髒點累點,可是對他來說,這都不算什麼。自己的工資,雖然掙的不多,但多多少少算是減輕了二爸一家的生活壓力。在鍋爐房,師父也拿他當親兒子一樣看待,處處護著,能過這樣的日子孫建伍知足了。
“師父,爐子裡我剛添了煤,儀表也正常,沒什麼事的話,我去給戰友回幾封信。”
“去吧,我抽屜裡還有幾封剛從收發室取回來的信呢,都是你小子的。你慢慢看,好好給人家回,別讓人家老惦記,部隊也怪忙的。”
說完老張頭哼著小曲兒,溜溜達達就出去了。
連隊裡的老戰友們,給孫建伍寫了許多信,最多的是營長和教導員。
孫建伍給他們回信說自己過得挺好,分配到國企單位,拿著不錯的工資,家裡的生活也不再那麼窘迫了。
他好幾次想和營長說說劉文通的事兒。可是提了幾次筆,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不能說,是因為自己打架,認識了劉文通吧。估計這麼寫,以營長的脾氣,非得罵死孫建伍不可。
拿出鋼筆,鋪好了稿紙,剛提筆醞釀,就聽見鍋爐房外面有人在吵架。
孫建伍放下筆,急忙走了出去。
出了門一看,只見師父和五六個人正激烈地爭吵、撕扯著。
為首的,罵的最歡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天要對柳春梅耍流氓的劉文光。
就見劉文光指著師父罵:“給我滾一邊兒去!老犢子,聽不明白話是不?別他媽以為你老登一個,我就不打你,我是他媽沒工夫搭理你!你徒弟呢?我找他!”
“小兔崽子,你爹媽沒教你怎麼做人嗎?會說人話不?找人這麼找?人不在!就是在,我也不讓他出來!上班不幹正事兒你想幹啥?有事兒下班說!”
“老棺材瓤子,你躲開!沒你啥事兒,我今天找你徒弟,我和他今天有賬要算算!”
劉文光自打那天和柳春梅耍流氓沒耍成,反倒讓孫建伍收拾了一頓,回到車間,他心裡這個氣啊。
他劉文光在廠裡,什麼時候受過這窩囊氣?
歷來都是他文光欺負別人,從來就沒有人敢欺負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