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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這二人聯袂而來,搭配極為古怪,不過倒也不失為可相交之人。
媚搖搖手中的白玉瓷杯,眼神有些朦朧,嘴裡默默唸著:“ 趙瑯,趙瑯……”
*** ***
孝宗五年
這一年,鐵焰二十六,媚十三歲,已是婷婷少女。
轉眼間,三年匆匆而過,媚每日裡鑽醫弄藥,入夜便夜探薛府,幾年下來,這薛府她是比自家後院還要熟。
每每鐵焰受傷後神志模糊的兩三晚,她都會替他運功相陪,薛統刑罰的手段是越來越殘忍,看著他越加血肉模糊的傷口,心痛不已;夜夜夢中都是他傷痕累累、血色模糊的樣子。
即便鐵焰清醒後,她亦會潛入薛府,躲在窗外,看他安然無恙,方能迴轉安睡。
自當年嫣然一笑一別,趙瑯第二日面見女皇后,便直接返回封地。
倒是容若時時來嫣然一笑閣,找媚把酒論歌,一來二去,二人起了惺惺相惜之感。
那夜,自薛府夜探而回的她,看見拎著琴,捧著酒罈的容若,白衣翩翩站在她的樓外,不由笑了。
容若說,你的心中也有一個人吧!不知哪家兒郎得你這般相思?
媚說,容若心中相思不下小妹,若仍是這般若即若離、不願珍惜,終有一日會自食惡果。
容若聞言,凝視她良久後,長嘆一聲,“ 他於我如同高懸天際的明月,高不可攀。”
媚,飲盡一杯酒,不屑道,“我只信事在人為,盡人事,聽天命?” 一聲冷笑,“若是事事聽天由命,任天擺佈,不如逆天而行,與天爭命,恣意一時,也好過痛苦一生。”
說罷,撫琴狂歌。
紅塵多可笑,痴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只想換得半世逍遙
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嘆天黑得太早
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
風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飄搖
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獨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瞭,一身驕傲
歌在唱舞在跳,長夜漫漫不覺曉將快樂尋找
一遍一遍的重複著這首《笑紅塵》,媚與容若開懷伴歌暢飲。
紅塵可笑,她卻入了輪迴,心有所繫;痴情無聊,她卻心甘情願,不願忘卻;逃不開,避不掉,那就不躲不避;縱然心碎神傷,不怨不悔;不求來世,只看今生。
容若醉了,大笑道,“ 若是趙瑯怕是隻會說一句,‘天涯何處無芳草吧’‘?“
媚低低笑道,“那我也送姐姐一句,‘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 “
“妹妹小小年紀,當真識得這愁滋味?這天下之大,好男兒之多,你又可知?“
媚搖搖晃晃地站起,舉杯對上夜空中的明月,鳳眼微眯,大聲道,“ 我卻只願,一、生、一、世、一、雙、人……“ 一飲而盡。
焰啊,這是我今生夙願。
“好,好一個一生一世一雙人。你是我容若的知音……“ 容若大喝一聲站起,激動不已,話音漸落後,醉倒伏地。
“谷東,“ 媚慢慢坐下,輕喚,” 送容若回去吧。“
*** ***
那夜後,容若隔日差人送來一封信,說是懂了珍惜,歸心似箭,這人還真是說風就是雨的。
對於趙瑯,媚這三年則是時時關注,反覆評估,得出的結論是,這天,或許,可以變了。
“宮主,薛府來信。“ 谷東現身在媚身側,遞上紙卷。
媚,連忙接過,展開,閱畢,一掌擊上身邊的桃木圓桌,登時粉末四散,口中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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