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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師傅拍胸脯保證,「你回去以後把詳細的尺寸,墓碑上要刻寫的內容一併發給我,一週後再來取。」
事情解決了,陳嶺心情不錯,恰好附近有菜市場,就順道進去逛了一圈,打算回去給師父做頓好的。
他拎著大包小包,站在樹蔭下等車,額角上汗水止不住的往下滾。
正想騰出手擦擦汗,眼角的餘光一晃,旁邊不知何時多出一個人。
那人身材挺拔高大,身上冒著幽幽寒意。
他朝陳嶺靠過來,嘴唇幾乎要貼上青年的耳尖:「立碑人,寫你的名字。」
陳嶺只覺得耳尖發癢,腦子裡空茫一瞬,四肢無法動彈。
等身體重獲自由,再往右方看去時,身旁空空如也,只有幾片梧桐葉子從半空飄過,無聲無息的落入花壇中。
回程路上,陳嶺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低頭摸一摸胸口的法印,法印微微發燙。
計程車司機大概是經常在附近轉的,知道昱和山建了陵園,覺得晦氣,在距離山腳一公里的位置就把人給放下了。
望著被太陽照得發白的柏油馬路,陳嶺終於從怔忪中抽離,苦兮兮的提著大包小包自己走回去。
路過一口乾涸池塘時,背後有人叫他。
扭頭一看,是高先生。
高先生今天依舊西裝革履,頭髮梳得油光水滑,卻也遮不住面上的極度疲憊。
陳嶺繼續往前,高先生就跟在他身邊,好聲好氣的說:「陳先生,我來是想請你幫忙的。」
「我昨天給你的符呢?」陳嶺突然問。
高先生臉上微微一僵,然後就激動說:「昨晚正是你給的符救了我一命,陳先生,我知道你深藏不露,是真正的高人,你可一定要救我。」
陳嶺問:「那位吳先生是有本事的。 」
「拉倒吧,他就是個騙子。」高先生罵道,昨天還是僱傭關係,今天就成了仇人。
既然知道高晴的孩子有問題,多少應該有幾把刷子。陳嶺指出:「你敢說他給你的東西從來沒靈過?」
高先生語塞,他以為同行是冤家,為了討好青年才故意這麼詆毀的,如今被當面戳破,臉上冷熱交替。
「是我失言了。」高先生認了個錯,又說,「可他能力確實不夠!」
陳嶺不關心這個,問:「你兒子昨晚來找你了?」
竟然被猜到了!
「你……」高先生驚訝,「你怎麼知道?」
陳嶺看他一眼:「你帶人到別墅砸場子,你兒子不找你找誰?」
高先生連忙否認:「那可不是我兒子!」
昨晚他睡得好好的,突然聽見客廳有人光著腳丫子在亂跑,起來一看,除了靜止的傢俱,根本沒人。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一定是自己白日裡想太多,做噩夢了。高先生回到房間,倒頭重新睡下。
沒多久,就察覺有東西爬上床,繞著他的身體一圈一圈的走……
高先生因為昨夜的事心有餘悸,嗓音顫抖起來:「陳先生,你是不知道,要不是我在緊要關頭找到黃符丟過去,哪可能還有命親自來找你。」
恰好到了小院,陳嶺推開門:「高先生留下來一起吃飯吧。」
高先生求之不得,忙說:「我幫您打下手。」
趙迅昌聞聲探出頭來,只看了一眼,就把腦袋縮回去,繼續研究新的符籙。
小院的廚房用的還是燒火的土灶,需要先把稻草引燃,再放進木料和樹枝。
高先生自告奮勇,因為技術不到家,幾下子就把臉搞成了花貓臉。不怎麼在意的,攥住西裝袖子擦了把鼻頭。
陳嶺遞給他一張紙,問:「說吧,你和那個嬰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