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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迅昌喝得兩眼一抹黑,被耳朵邊的嗡嗡聲吵醒後,他抬手抹了把臉,翻身朝向裡面,拒絕一切打擾。
高先生尷尬道:「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勸酒的。」 可他也確實沒想到趙迅昌會一勸一個準,根本不拒絕。
陳嶺一邊往外走,一邊說:「走吧,不過今晚我得留宿在別墅裡。」
高先生還留在原地,望著趙迅昌橫在床上的背影挪不開眼,師父不跟著坐鎮,只派出一個小徒弟真的沒問題嗎。
看看屋裡,又看看已經走至大門口的青年,他咬牙跟上去。
半下午的村子,一個人也沒有。因為日頭太大,零星的幾戶人家全躲在屋子裡避暑或是睡午覺。
看見有人經過,被鏈子拴起來的土狗汪汪叫喚,齜牙咧嘴地想往路上撲,鐵鏈子繃得筆直。
高先生牛高馬大,此時卻如七歲孩童,抓著陳嶺的衣服,拼命往後躲,生怕土狗掙開繩子撲出來。
說來也怪,一路走來,那些狗不衝著青年叫喚,只衝著他。無論是走在前面還是後面,那一雙雙散發著兇光的眼睛始終黏在自己身上。
陳嶺甩開高先生死死扒住胳膊的手:「你昨晚被鬼襲擊,身上有殘留的鬼氣,所以才衝著你叫。事情結束以後,去廟裡觀裡燒燒香,再多曬曬太陽,過十天半個月就好了。」
「我一定照辦。」
感覺到對方不喜歡太過親密的接觸,高先生不好意思再抓住人不放,彎腰駝背,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側。
快到別墅時,他忽然站直,暴躁的加快步伐沖至前方。
昨天跟高先生一起出現的吳大師來了。
兩人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高先生火冒三丈,揪住吳大師的衣服領子,將人拽起來:「我今早已經打電話說過,你我之前的僱傭關係已經終止。你最好是馬上離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吳大師的力氣和他的外表一樣斯文,劇烈的掙扎對於高先生來說不痛不癢,眼前一晃,身體被一股力量扔了出去。
陳嶺出聲制止:「高先生。」
高先生的脾氣有所收斂,拍了拍手,整理一番自己的衣服,隔空指著吳大師警告:「再不滾我就報警告你詐騙。」
吳大師疼的五官扭曲,拍拍屁股站起來。他開啟斜挎的揹包,將之前從高先生處得來的支票還回去。
「錢我不要,你告不著我。」
「你!」高先生氣得想揍人。
「當初貿然接單,是我太過莽撞小瞧了那東西,雖然沒能幫你解決問題,但我至少在前期替你擋過兩次小災。」吳大師說得坦坦蕩蕩,「如今我把錢一分不差還給你,真要算起來……高先生,是你賺了。」
高先生被說得啞口無言,火氣只能往肚子裡咽。
一臉鎮定的吳大師背地裡悄然鬆口氣,望向陳嶺的眼睛直放光,臉上湧動著可怕的熱情。
人在江湖飄,看多了坑蒙拐騙,昨天見到陳嶺師徒倆一個滿身都是學生氣,一個像飯後遛彎的退休大爺,吳大師的第一反應是,來了兩個搶生意的騙子。
然而,現實和他所以為的恰恰相反。當高先生打電話告訴他三角黃符效果驚人時,他知道了,陳嶺根本不是騙子,是該請回去供起來的真正的高人!
陳嶺對旁人的情緒毫無所覺,正抬眸望向別墅三樓。
露臺上,高晴又站在那裡,隔著黑黑的墨鏡往樓下看。
她的視線遊離,將三人掃了個遍,鮮艷的紅唇緩慢張開,露出森白的牙齒,被暈染的口紅赫然分佈在牙齒上,如同剛喝過人血的女鬼。
她的身體如同飄搖的水藻,左右搖晃著,十分危險。
再顧不上跟吳大師間的過節,發現妻子的高先生推開擋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