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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同年,出道五年,演技忽高忽低,得過陽春白雪的男配大獎,也包攬過影院新年檔的爛片。和他演技一樣謎的是他的吸粉體質,明明長了張魅惑眾生的臉,演技也被名導評價可圈可點,卻硬是靠著自己在綜藝裡各種又欠又貧的騷操作敗光了事業粉和女友粉,吸了一群性別年紀難以統計的後媽粉,國民度是突飛猛進到了無人匹敵的地步,可氣質卻跌下來了,每次他一有什麼新聞就是全民的狂歡,評論裡粉黑難辨,全是抖機靈的,單憑他一己之力每年就能養活十幾個段子手,這絕對是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人設。
「段子手之父」,這就是紀間。
「萬家牆頭」、「國民繼子」、「表情包富翁」、「家裡有礦」……
這都是紀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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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跟女主搭戲的演員ng了太多次,導致整個劇組的程序嚴重拖後,奚顧的戲份也被直接拖到了下午。
午休的時候,時櫟在謝渝幾度欲言又止的神色中吃光了盒飯,找了棵高處背靜的樹,一個民工蹲,慢條斯理地點了根煙。
煙是早上她差謝渝去買的,姑娘拿回來給她的時候表情難以言喻,憐憫和理解裡還帶著一點點痛心,情緒展現比這劇組裡大部分的演員還要高出好幾個層次。
隔著被冷空氣虛化的煙霧,時櫟眯了下眼睛,看著底下吵鬧的人來人往,眼神裡帶了點恰到好處的迷離,像是在俯瞰蒼生。
一顆煙結束,她扔了菸頭,從兜裡掏出手機。
奚顧的手機在車禍時摔壞了,她現在用的是謝渝不知從哪裡搞出來的一個備用機,前年的款式,卡頓也很明顯,儘管如此,它的桌面上赫然擺放著一排時下最熱的大型手遊,一副身殘志堅又自不量力的樣子。
時櫟開啟了一個之前她常玩兒的,輸了帳號後又忽然想起來需要用驗證碼來登陸,有點掃興,點了旁邊迅速註冊的按鈕,進到了新手場。
對於她這種人民幣玩家來說,這種光禿禿的新手號無異於裸奔。她跟著隊友跳下傘之後,看著手裡的垃圾裝備,實在燃不起戰鬥的熱情,一個人在樹林裡瞎跑了半天,找了個隱蔽的地點隔岸觀火。前面敵我兩方正打得火熱,冷不防背後突然響起一道幽幽的聲音。
——「姐,你信佛嗎?」
時櫟一個激靈,蹲直了身板,睜大眼睛防備地回過頭來。
紀間正蹲在她身後旁觀,也看出來她完全騰得出手,閒閒地遞過來一片口香糖。
時櫟目光在他臉上停留兩秒,接了過來。
她淡定地拆開包裝紙:「……我在練號。」
紀間笑了下,往前湊了湊,發出邀請:「你大號多少?下次一起?」
時櫟低著頭慢吞吞地嚼了幾下,腦袋裡冷靜地來回衡量了一番兩個人關係的深淺,片刻後抬起頭,假裝隨意地把話題拋了回去:「找我有事?」
紀間聳聳肩:「沒有。」
時櫟沉默了瞬,鎮定試探:「那你是特意來看我打遊戲的?」
他還是否認:「不是。下午戲改了,一會兒有吻戲。」
時櫟警惕心起:「誰?」
「你,跟我。」
「……」
時櫟今天算是徹底搞明白「粉隨正主」這話是打哪來的了。
這一刻她真想把口香糖吐回到他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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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顧在劇裡的角色是個高冷的炮灰,跟男主角青梅竹馬,有過一段心照不宣兩小無猜的時光,後來兩人意外分開失聯,多年後重逢,卻最終一個愛上別人,一個嫉妒黑化。
為了符合人物性格,她的臺詞都又少又短,人設本身又是個冰山面癱,完全難不倒她這個曾經背下過一整篇英文版莎士比亞獨白還得了先進個人的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