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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瘦了一圈。

溫佑看著她，眼裡止不住的心疼。

賀外婆好氣地拍了拍溫佑的手，枯瘦的手上還有扎針留下的青痕。

溫佑心裡一陣發酸，她將頭瞥向病房內偌大的視窗，她的目之所及，也只是蔚藍的天空，天氣很好，她摩挲了一下指尖，心裡泛起無力的失重感。

「好了，可別拿這一套嚇唬我，是不是在學校幹什麼壞事了？」

一句話，打破病房裡緊張的氣氛。

溫佑嗔道：「哪有，我最乖的不是？」她假意壓下心中的陰霾，裝作生氣的樣子。

賀外婆樂呵了一聲。

殷婆起身為賀外婆整理靠著的枕頭。

殷婆眼底發青，想是不知道多久沒睡過好覺了。

「這陣子家裡頭沒人，會不會覺得害怕？要不我叫殷婆回去陪你幾天？」

殷婆也跟著附和調笑道：「多大人嘍。」

溫佑看了她們一眼，壓抑心裡的陰霾氣笑了：「你們這一唱一和的，可真默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了，不至於。」她反駁。

賀外婆搖頭晃腦：「那是。」她又轉了話頭，「誒，佑佑，你不會看上哪家小夥子了吧？」

溫佑被賀外婆這前言不搭後語的說懵了，臉一紅：「不是外婆……你，老小孩！」

賀外婆一拍被子：「好哇，才乖多久，敢罵你外婆了？

殷婆在一旁發笑。

直到賀外婆體力不支睡著了，溫佑才悄悄從病房裡退出來。

溫佑面對著一眼望到頭的走廊嘆了一口氣，眼中起了一層薄霧。

溫佑踮起腳，往病房的小視窗裡望去，兩個老人安安靜靜地坐著各自的事，溫佑卻從中看出了一絲脆弱感，歲月靜好皆是欲蓋彌彰。

光滑的地面上倒映著來來往往的人影，人們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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