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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而溼潤,顯然剛才正在沐浴。
他從未見過這人,但是不知怎的,一看到他就陡然覺得心頭一震,不知從哪裡來的迫力,竟讓自己的呼吸都有些急促。雖然對方的目光柔柔淡淡,卻好像能看穿他的身體,迫使他說話的聲音都不由自主地低了許多,好似自己若是在這個男子面前粗聲大氣的說話便會失禮。
真是一對奇特的夫婦!他自以為也閱人不少,但此時竟然看呆了。
“拙荊是個急脾氣,學了幾天武功,最喜歡路見不平,還好沒有幫倒忙。”司空政微笑著對他點了點頭。
張海山忽然覺得哪裡有點奇怪。一般人見到縣老爺都很誠惶誠恐,甚至是跪下叩頭,但這兩個人自從見了他就一直是乎平靜靜,不卑不亢,毫無平民百姓見官時的緊張和謙卑,他們到底是什麼來頭?
還不等他細問,司空政已經攬著嫣無色重新走回客棧內,顯然人家並不準備和他繼續話題。
一先把犯人押回去。“他只得命令道,抬頭又看了眼客棧,下定決心明天要來這裡再探探這對夫妻的底。
***
司空政帶嫣無色直接回到房間內,她忽然發現他的神情並不太好。
“主……”剛想出口,又發現自己叫錯了稱呼,她低聲改口,“相公,我哪裡錯了嗎?”
“你查案的時候,向來都是這麼不顧性命、不顧一切的?”他注視著她,眸中有抹難解的鬱悶。“我很喜歡能拚命辦事的屬下,但是不喜歡將自己的生命不當回事的人。”
嫣無色辯白,“那個兇手的功夫有限,傷不到我的。”
“你在跳下樓之前就知道這件事了?”他蹙眉,“若他是個武林高手怎麼辦?你以為自己每次出手一定會得勝而回嗎?萬一他傷了你,或者殺了你,你有沒有想過我該怎麼辦?”
“是我太貿然了。”她垂下頭,“我當時應該顧慮到您的安危。”
“我氣的並不是你沒有顧到我,而是因為你沒有好好照顧好自己。”他的手指探到她的脖頸上,口氣似乎很抑鬱。“還好現在天色昏暗,他們看不清楚,否則你這樣衣冠不整地跳出去,豈不是白白將清白的身子便宜了那些人?”
她一怔,低垂的眼睛看到自己在披風下的衣服──只是一身單薄的中衣,果然很欠妥。
“我錯了。”她沒想到他會為這件事這麼生氣。
他的手指停留在她的脖頸上,並沒有離開。“你在外面的時候也是這樣不在乎自己的身子,不在乎男女之事嗎?”他的手像夢遊般輕輕滑過她的鎖骨,敏感地察覺到在手指下的那片肌膚正在顫慄。
“主子……”在最緊張時,她還是喚出了最常出口的稱呼,她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他的手指在探查什麼,只是胸口狂跳的心臟彷彿隨時要迸裂而出。
他的雙眸好似還在被熱水的霧氣蒸騰著,“你是這樣一個道道地地的女子,也要像花兒一樣被人愛護滋潤,我怎麼能讓你去做那麼危險又艱苦的事情?”
她的心頭驟然軟了下來,這種感覺很像剛才全身浸泡在熱水之中一樣。
“是我自願的,我願意做,並不覺得苦。”她喃喃回答。
“不,以後你不能再這樣犧牲自己來成全我的功績。回京之後,讓獵影接替你吧。”他忽然做出的決定讓嫣無色張大了眼睛。
“主子!我不同意!”她第一次拂逆他的意思,而且還是這樣直接的拒絕。
司空政突然抽出手,將殘留在她肌膚上的那一絲溫暖一併抽走。“我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
“可是……”
“睡吧。”他平靜地說。“這張大床可以睡下我們兩個人,今天不要再和我分床而睡了,免得明天早上被店小二發現。”他站在床邊直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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