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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程聲的床邊坐立不安，忍不住觀察她房間四周的陳設，有一個小小的盆栽在旁邊的茶几上放著，還沒開花，只有細軟的莖稈伸展在空氣中。

空氣裡依舊是她熟悉的香氛味。

程聲從浴室走出來時穿著一襲白色的睡裙，整個人很仙很好看。

她看喬語手裡拿著書，眼睛卻沒有一刻落在那些字上，覺得好笑，把她的書拿走，&ldo;為什麼不看手機呢?&rdo;

她坐到梳妝檯前，對鏡子裡的喬語笑，&ldo;可以去找你的希年小姐姐。&rdo;

&ldo;希年不就在這嗎?&rdo;

喬語看了眼手機，&ldo;哇，才七點半，我第一次這麼早上床!&rdo;

她悄悄地把手機設成了飛航模式。

&ldo;做cv的，其實很怕粉絲把聲音和角色混為一談。&rdo;

程聲護膚完畢，開啟櫃子想拿被子，喬語連忙問：&ldo;你要跟我分被子睡?&rdo;

&ldo;嗯……我爸媽就是這樣的，他們後來都分屋子睡了。&rdo;

程聲抱著被子問她：&ldo;你家不是這樣嗎?&rdo;

喬語跳下來把被子塞回去，&ldo;一開始不是這樣的……你放心，我絕對不會亂蹬被子的，多拿一床多麻煩呀。&rdo;

程聲若有所思地看向喬語，快把她看心虛了，才關上櫃門，&ldo;要現在睡覺嗎?&rdo;

&ldo;反正我也困了。&rdo;

&ldo;那我們是頭對頭睡，還是頭對腳睡?&rdo;

&ldo;頭對頭嘛。&rdo;

程聲又看了喬語一眼。

她心裡突然升起某種令人興奮的猜測，但很快就被她壓了下去。

閨蜜……也是可以這麼親密的啊。

喬語也許是把她當做閨蜜了呢。

她沒有多想，在喬語睡下後也上了床，&ldo;那我關燈嘍?你怕黑嗎，需要小夜燈嗎?&rdo;

&ldo;不用，我膽子很大的。&rdo;

程聲就滅了燈，躺進被窩裡。

房間靜默，她們之間隔著距離。

過了會。

&ldo;你今天去試鏡，感覺怎麼樣?&rdo;

&ldo;呃，反正我是拼盡全力了，無論什麼結果我都能接受。&rdo;

喬語在黑暗裡，雙手緊緊地握成拳，動也不敢動，&ldo;你是不是想問我失聲的事情?沒事的，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但是很快就好了，你不用擔心我。&rdo;

這恰恰是程聲心裡擔心的，她卻不好直說，也不能細問，這次喬語嗓子出情況一定事出有因，那深藏的原因她必須得有極大的耐心，慢慢把它挖出來。

&ldo;如果不是你今天告訴我，我一直以為其他家的夫妻都是分床甚至分房睡的。&rdo;

喬語聽見程聲道：&ldo;我小時候也曾問過他們，當時我媽說，兩個人共用一個被子，打鼾磨牙的事情就不提了，他們會容易搶被子，還有可能把對方踢下床，而且中間隔了間隙，風就會溜進裡面去，到時候兩個人肩膀就都受涼了。&rdo;

&ldo;阿姨說的其實很有道理。&rdo;

喬語想了想，&ldo;但如果兩個人都沒有壞習慣，被子也爭著給對方，以及……&rdo;

她向中間挪了挪，和程聲的肩膀併到一起，並掖好了中間的被子，&ldo;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