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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想法劃過混沌的大腦，帶起更深的絕望。孟子清張嘴求饒，卻只能發出&ldo;啊‐‐啊‐‐&rdo;的嘶鳴，淚水劃過青白的面頰。

&ldo;咚‐‐&rdo;

單薄的身體砸到地上，小腿傳來一陣劇痛，他想應該是骨折了，對上文遊半明半晦地雙眼，害怕得向後躲避。

熱意湧上身體，文遊維持著最後的清明向大門走去，扭動扶手，卻發現門怎麼也打不開。

他猛地看向孟子清。

孟子清赤裸的身體一顫，&ldo;我不知道……不關我的事……&rdo;

文遊暴躁地揉了揉眉，嗓音幹啞冰冷。

&ldo;去浴室把門鎖好，別讓我看見你。&rdo;

孟子清的眼淚流得更加厲害，討好地道：&ldo;文遊，我可以……&rdo;

文遊陰沉的臉上露出扭曲的笑：

&ldo;乖乖聽話，否則我不保證你能活著走出這道門。&rdo;

在輸入密碼和嘗試指紋開鎖之後，文遊意識到根本不是鎖的問題，現在的情況是有個人在門口拉著把手不許他開啟門。他拉開門，對面同樣傳來一道力。拍打房門，卻沒有傭人上來，只好回到屋內打電話給樓下讓人上來開門。

下人支支吾吾，&ldo;湛先生……不讓我們上去……&rdo;

聽到這句話的文遊渾身的熱度迅速流逝。

他有點耳鳴，危險地眯起眼：&ldo;什麼?&rdo;

&ldo;剛才湛先生回來，說你有事在忙，聽到聲音也不許上去。&rdo;

身體越來越熱，文遊近乎失去理智，他經過完整的抗藥訓練，沒想到會馬失前蹄，整個人被劈成兩半，一半在慾火裡煎熬，另一半卻待在冰天雪地裡瑟瑟發抖。

喉頭低沉地喘了兩聲，像獅子遇到危險時那樣，弓著脊背，怒意在喉間翻滾。

他將電話砸到地上，失態地踹門，怒吼道：&ldo;湛火!&rdo;不斷地踹門，讓憤怒透過門板傳遞到另一端，直到失去力氣，整個人倒在地毯上。即使渾身脫力，洶湧的怒火還在咆哮。

門外傳來輕微的響聲。

文遊潮濕的眼睫顫了顫，起身將門開啟。

湛火就站在門口，虎口處因為太過用力地握著門把而勒出紅痕。

文遊呼哧喘了幾口氣，他狠狠地錘了一下牆，掐住他的後頸逼他看著自己，激動地低吼：&ldo;你到底想怎麼樣!&rdo;

湛火面無表情，像個沒有任何感情的玩偶。

&ldo;你告訴我!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樣!難道我和孟子清上完床，你就可以走麼!&rdo;

&ldo;……&rdo;

&ldo;你別做夢了!你這輩子死了也是我的!&rdo;

他狠狠吻上來，無力地將臉埋進湛火的頸側，溫熱淚水很快沿著領口淌過湛火的身體。

湛火側過臉，露出訝異的表情。

文遊瘋了一樣勒著他，低聲嗚咽著。

他竟然哭了。

那天晚上，文遊讓人將孟子清母子扔出去。

夏夜裡，月色昏黃，看不到星星。

這對母子在黑暗的環境裡卑躬屈膝地撿自己的行李，文家的下人站在門口看著他們的醜態。

孟子清卑微地哀求文遊原諒他，讓他們母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