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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說話，什麼都別說。&rdo;

他低聲說，堅定地貼著湛火，抱緊他。

然後一直問他，為什麼?

&ldo;既然不喜歡，一開始為什麼和我做愛，為什麼裝出一副動心的樣子騙我，如果你不同意，我絕對不會強迫你，明明你情我願地上床了，到頭來全都變成我一廂情願……&rdo;文遊沙啞柔軟的聲音在湛火耳邊廝磨，&ldo;你就那麼討厭我嗎?你那麼討厭我嗎?&rdo;

可是他一邊說著，手卻捂著湛火的嘴不讓他發聲，自欺欺人一樣微笑道：&ldo;不回答，就是喜歡囉?&rdo;

前額抵著湛火的額頭，文遊的眼淚滴到他的臉上，一連串砸下來，湛火整個人都懵了。

文遊最近真的很喜歡哭……

他突然後悔起上次的惡作劇，顯然是那件事開啟了文遊的淚腺閥門，現在動不動就要掉眼淚了。

真麻煩。

烏黑的睫毛像一道打濕的簾子，在湛火眼前晃呀晃。

&ldo;我不放手，不可能放手……&rdo;他帶著鼻音沙啞著嗓子說。

文遊死死地摟著他的腰，臉埋在他的脖子裡，眷戀不捨地貼著他。

對於這種糊裡糊塗又開始做愛的情況，湛火無話可說。

他垂下頭，看到文遊交握在自己腰上的手，輕輕將手拿開想要下床，卻被甦醒過來的文遊發現，他額頭抵在湛火脊骨上。

&ldo;嗯‐‐&rdo;

湛火皺眉，狠狠地瞪他一眼。

文遊眉眼舒展，眼皮微腫，眼角帶紅，在笑。

抱著湛火，焦躁不安的心也能得到安慰。

不過他也知道不能得寸進尺，於是將緊鎖的雙手鬆開，只是專注地看著他。

湛火將文遊推開，毫不留情地離開他去洗澡。

文遊失落地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地選擇自助。

嘩啦啦的水聲都蓋不住文遊刻意的聲音，湛火煩躁睜開眼，正好看見鏡子裡自己滿身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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