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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火抿著唇。

文遊湊近他，哄他：&ldo;告訴我。&rdo;

湛火後退，他看文遊又看自己，彷彿在看一個天大的笑話。他以為自己看人準，以為不會出錯，卻實打實應了葉溯那句剛愎自用。

這些話，他真想痛痛快快地告訴他。

文遊被他潛意識的抗拒所刺痛，那雙眼睛裡的憎惡讓文遊痛極怒極，他怒吼道：&ldo;去請醫生。&rdo;

醫生到了，確診，湛火失聲了。

他安靜地躺在床上，王卓亞給他做了詳細的檢查。他臉色不太好，出來時對文遊頗有微詞。

&ldo;身體沒什麼大問題，就是心火亢奮，鬱結於心。聲音嘛，不是病理性的，功能性失聲，照顧得好很快就能恢復，這點你是行家，比我懂，不過你把人家怎麼了?&rdo;

文遊沉默，他以為自己並未對湛火做過任何事，他以為一覺醒來，兩個人可以開開心心地在一起。可是徹夜纏綿之後，湛火啞了，說不出一個字。

文遊白皙俊美的臉上失去血色。

&ldo;我可是看到了啊，他身上，脖子那兒，&rdo;王卓亞嘖了一聲，&ldo;你別說跟你沒關係。我說你也太心急，強扭的瓜不甜，上次又不是沒受過教訓。我說小湛這孩子挺好的，你……&rdo;他說著，對上文遊愈見危險的眼神，終於收聲。

王卓亞尷尬一笑，&ldo;我也是為了你好。&rdo;

文遊有苦說不出，他不可能拿湛火現在這幅模樣告訴對方，他們昨晚很快樂，體驗很好，湛火甚至會回吻他，縱容他，會坦率地做出反應。

文游回房，碰見湛火從浴室出來，他擦頭髮的手一頓，張了張嘴招呼他，雖然發不出聲音，但意思到了就行。

他換了件清爽的短袖內襯，布料貼合著柔韌的面板，襯出優越的身體比例。

文遊的目光接觸到湛火鎖骨上的紅痕，他想到這些痕跡都是他留在這個人身上的，此時卻靠近都不能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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