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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帶著旬長清離開了,獨留袁謾一人,慢條斯理地捏起一塊點心往自己口中送去,平南王府的丫頭太厲害,三言兩語便套了她的話去,指不定後來小丫頭倒打一耙,王妃還得怨怪她!
真是,旬家的丫頭不能惹!
第二日,國子學休沐。
王妃帶著旬長清,簡裝便衣去了寺廟。
馬車在山下止步,一行人步行上了山上寺廟,府內侍衛暗暗跟著,不願太過惹眼。
幾日前,王妃便命人告知了寺內主持,皇親貴族來上香,寺廟自是候著,但王妃行事曆來是謹小慎微,並未打攪其他香客,拜了神佛之後,便去後院休息。
主持禪房內,王妃擔心旬長清年齡幼小,對這些無趣,便打發她去外面玩耍。
孩子走後,主持雙手合一,渾濁的雙眸愈發清晰,望著淡然的平南王妃,搖首嘆道:&ldo;小郡主眼中凌厲,心中戾氣過甚,年齡幼小,不是善事,王妃需早做打算才是。&rdo;
秋日的天乍暖還涼,窗外風聲泠泠,平南王妃微微一怔,一語驚醒夢中人,兩年來旬長清的變化確實有些古怪,眸中閃過淡淡歉疚,終究是她沒有護好那個孩子。
旬長清被王妃打發出來後,自是無趣,對於神佛一事,不可輕信,但不可深信,恰好今日有講禪,她便進去在角落裡尋個位子坐下。
王妃出了主持禪房後,尋不到長清,便先回了客院,孰料,剛開啟門,眸光一暗。指尖便頓住在了門沿上,眸色繼而淡然,許是習慣了,揮退了身後的下人,自己一人進了屋子。
在屋門合上的瞬時,門後人影便出現了,全身黑衣,面巾覆面,眉眼如禿鷹般犀利,望著平南王妃,下跪行禮:&ldo;公主,國主讓我來找您。&rdo;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衛姑娘,您明日可以出來了!
旬長清:就是就是,師父再不出來就老了。
衛凌詞:你說誰老了?
旬長清:你……師父……我說的是實話,師父莫生氣,生氣比熬夜還要容易長魚尾紋。
衛凌詞:滾回家跪鍵盤去。
旬長清:作者,說好的親親抱抱舉高高呢?怎麼沒有了,又是榴槤又是鍵盤,這是什麼鬼?
作者:小郡主,你自己作的,我不管,溜了溜了,趕緊跪去!
晚安晚安,麼麼噠
第5章 相見
這間寺廟喚京山寺,很是普通,不如皇家寺廟香火旺盛,但平南王妃年年來此上香,以前都是獨自一人前來,如今旬長清大了,也帶她出來透透氣。
講禪無趣,旬長清聽了半個時辰,便覺得壓抑,又從門後溜了出來,她年歲小,又低著身子,因此也無人發覺。
廟裡多是參天的古樹,暮春之際,樹葉極是繁茂,梧桐之頂,直入蒼穹。長清順著梧桐樹往下走去,看到了很多石碑,上面刻著很多文字,細細一看都是繁雜的經文。
再往前便是一座古樸的涼亭,亭內兩人在對弈,一位是約莫五十歲的婦人,打扮樸素,鬢間斜插玉石髮釵,氣質華貴,眉眼間透出濃厚的書香之氣,她靜靜凝視著對面的白須僧人,而僧人觀其面相應該至少古稀之齡了。
但他並非古板之態,反而面相和藹,淡淡言笑,在談笑間落下一子,婦人眉眼擰起,似是掙紮了須臾,便棄了手中白子,搖首道:&ldo;我輸了。&rdo;
白須僧人笑言:&ldo;心不在焉,怎可成事?&rdo;
婦人頓了片刻,竟未曾接話,低眸看著被殺得片甲不留的棋局,滿心苦澀嘆道:&ldo;您該知曉多年前,我就不願入深宮,才自請去了江南,如今我不想